浩浩大蕩的一支送葬步隊,被攔在了天和門的城門樓兒下頭,一名身披孝衣的男人,趕緊將手中的紙幡交於身邊的人,疾走兩步上前說道:“這位官爺,家父本日發喪出殯,要將棺槨埋入城外的陵寢,還請官爺高抬貴手,讓家父安穩的上路吧,”
“已經十幾天了,”鄭若笙吃驚的問道,她這一睡,差一點兒就長眠不醒了。卻不曉得宸旭與趙天翊,現在如何樣了。
隨後轉過身去。對著身後的那支送葬步隊。大聲喊道:“都站好了。讓官爺好生的看看。”
趙天翊端直著身材,四平八穩的坐上了嚴肅厲穆的龍椅之上。文武百官分立兩則,等候著即位大禮的停止。
布塵太子如秋波般安好的眼眸中,閃著一絲如有似無的諷刺,說道:“他們能聯手,鬼纔信,如果能聯手,四世家與朱氏,就不會落得現在如許的了局了,”
披麻帶孝,手持著紅色的紙幡兒,二十幾人的送葬步隊,向著城東的天和門行去。漫天飛舞的紙錢兒,被拋上了慘白的天空,飄飄蕩揚的四散而落。四名身穿白麻孝袍的杠夫,抬著一支通體烏黑油亮的棺木,身後跟從著一支吹鼓手,吹奏著淒婉悲切的哀樂,令人的心頭,不由自主的升起,陣陣的哀思與哀傷。
天子趙天翊,一身玄色冕服加身,硃紅色下裳,均繪成心味著皇權與高貴的,十二章紋。身前圍著棕褐色,精繡著龍紋與祥雲的蔽膝,行走之間,那條條飛龍更似在雲間湧動,威武非常。
鄭若笙輕歎一聲,無法的說道:“真不曉得你們這麼爭來爭去的,是為了甚麼,權力,職位,隻是一時候的**滿足罷了,即使獲得了,也隻是一時候的欣然,內心的浮泛與惶恐,卻還是存在著,”
“不錯,本宮便是那被趙氏擯除出故鄉的,長原國嶽氏的先人,嶽布塵,隻可惜這個崇高的姓氏,不能得見於人前,但不久的將來,嶽氏定然會重回中土大地的,”
立在龍椅正火線,趙天翊輕回身姿,環顧四方,傲視天下。
鄭若笙聽聞後,淡淡的問道:“將四世家的人,都引到宜州島,你就不怕他們聯手,一同滅了武安,”
晴空萬裡。碧藍如洗。時而飄來幾朵流雲。裝點著天涯。擺列在天澤殿屋簷上的十隻金黃色琉璃角獸。映著湛藍色的天。襯得這巍峨宏偉的天澤殿。更加的氣勢澎湃、寂靜厲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