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富禧,傳莊親王進宮。”天子趙鐸下定了決計,這件事一日也不能再拖了,本日必須有定論。
若笙倉猝收起了心中的情感,穩了穩心神,移步上前去回話,短短的幾步之遙,她倒是舉步為艱、行動盤跚的走完。
若笙穩了穩心神,安閒淡定的說了一句:“確有此事。”
若笙輕抬明眸,稠密上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對上身邊太醫投來的目光,太醫微微地向她點了一下頭。若笙顫抖著收回了玉指,將脈枕遞還給了那位太醫,可本身的手腕兒,倒是止不住的抖個不斷。
沒有獲得鄭若笙的答覆,天子的臉上掛起了不悅之色,緊盯著她的目光,也變得淩厲起來。
聽聞龍案前麵傳來一道宏亮的聲音,鄭若笙倉猝移步上前,膜拜在地:“民女在。”
伸出蔥白玉指,圓潤透明的指腹探上了天歌公主的寸關尺,輕微的震驚幾點後,若笙的心頭倒是一陣的慌亂揪緊。本來就白淨的嬌顏,現在更加的慘白了,就連紅潤柔嫩的唇瓣,也變得似白玉般的潔白透瞭然。
“快,快傳太醫。”見到天歌公主羅裙下淌出那片觸目驚心的紅豔,天子趙鐸頓時被嚇得惶恐失措起來。
“鄭蜜斯,環境如何,”耳畔傳來天子的扣問。
“沒想到你對那莊親王的交誼倒是如此深切。”趙鐸看了一眼跪在麵前的女子,輕歎了一聲。固然心頭有所不忍,可事到現在,他也隻能狠下心了。
趙鐸坐在龍案前,穩了穩心神,說了一句:“傳。”語氣已然規複到了本來的沉穩。
“鄭蜜斯怕是身材不適了,請父皇準予。”太子與穆王也上前得救。
那日的傍晚,她將他深擁入懷,望著他眸中的浮泛與悵惘,她滿滿的都是心疼,輕拍著他的背,為他唱著一支又一支的歌曲,每一支都唱出了她對他的深密意義。
這一句如驚雷般的震驚,使鄭若笙再也沒了支撐身材的力量,一下子癱軟在紅彤彤的地板上。雲鬢上的玉簪也跟著下墜的力道,從發間滑落,刹時三千青絲傾瀉而下,遮住了若笙那毫無赤色的容顏,也遮住了她不竭湧出的滾燙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