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兀然地轉過身去,走出了這和順旖旎的小屋,落寞寥寂的紅色身影,垂垂地與漫天飛舞的皚皚白雪,融成了一色。
白鷺隨即抬起視線,望著她慘白卻安靜的臉龐,心中已有所瞭然,悄悄地的問了句:“是六王爺。”
她等著他的解釋,但是沒有比及,隻這麼一句“等我”,沒有任何的來由。
半夜,宇文宸旭輕柔的將懷中柔若無骨的身材,安設在綿軟的繡枕上。悄悄地移身下床,穿上了那件靛藍色的盤龍繡紋常服,披上了白狐貂皮大氅。悄悄地立於床前,凝睇著熟睡在榻上的嬌柔女子,如潭水般通俗的瞳眸中,透露著深深的寵溺與眷戀。
正在若笙遊移之時,隻見宇文宸旭附身上前,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驀地一下,就將她身上的暗花細絲褶緞裙撕毀,暴露了光滑潔白的香肩,以及白淨如玉琢般的小巧鎖骨。
見他行遠了,若笙緩緩地坐起了身,凝睇著軟榻上暈染的斑斑血跡,心頭倒是非常的浮泛。欣然的一聲輕歎,緩緩地閉緊雙眸,輕柔地吐出一句:“我會的。”
白鷺聽到鄭若笙的扣問。悄悄地來到了她的身邊。思考了半晌後。說道:“彷彿叫做‘六字曲’。”
宇文宸旭不再看她那雙冰冷如錐的眼眸,如雨點般的細吻,紛落在她如雪凝脂的玉肌上
更漏中的水早已灑空,斜斜地倒在了雕花木桌上,排泄的水,淌在了木質地板上,積成了圓圓的一個小潭。本來安排在木桌上的銀質掐絲燭台,橫躺上了褐色的地板,而安設在上麵的紅燭,早已斷成數節兒,四周滾落。
宇文宸旭眼眸中閃動著不成耗費的肝火,妒忌、仇恨,將近將他淹沒。看到她猖獗的扭曲著身材,奮力的掙紮著,更加激惹了貳心底的那一股,如岩漿般滾滾而出的怒與恨。
一場翻雲覆雨的豪情,異化著苦澀的歡愉,與襲襲的痛苦,漸漸的歸於安靜。宇文宸旭將若笙深擁在懷中。嬌媚的嬌顏,緊貼著他暖和緊實的胸膛,聆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使若笙的心非常的安好,卻又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沉重。
淒苦的望著鄭若笙肥胖的側麵,身上隻蓋了一層織錦棉絨軟毯。三千如墨青絲,垂順地披在身後,襯著如玉香肩上的青紫吻痕,更加的驚心怵目。
若笙淡然一笑,一抹紅霞浮上了雙頰,羞怯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