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莊親王語氣暖和了很多,若笙揪緊的心也鬆了一下。
而芸蔻那邊兒,他底子就不擔憂,惇親王的後代們可不像他們這些皇子公主,整日裡相互讒諂、猜忌算計,人家但是父慈子孝、手足情深。
房間的正中心擺放著一張八仙桌,四把長凳,桌上一盞紅燭火苗騰騰的燒著。
如果因芸熙的乾係,不能拉攏天晟的權勢去均衡四國局勢,使北晏麵對危急,這惇親王是頭一個脫不了乾係的。
“崔家?莫非是南宮剡(shan,四聲)的母親?”整日和瑞親王混在一起的阿誰表弟,不就是南宮世家的嫡子嗎?
這是一間粗陋的房間,但卻非常潔淨,炕上擺著一張四角矮桌,炕角兒放著兩床極新的棉被。
“平身,人帶來了嗎?”宇文宸旭還是拉著若笙的手,語氣倒是冷若冰霜、嚴肅非常。
若笙立在帳中,感遭到莊親王周身披髮的寒意,又聽到他冷若寒霜的問話,頓時身感一陣惡寒,忙倒吸了一口冷氣。
“嗯,這還差未幾,本王餓了,再陪本王進點兒。”宇文宸旭很少在若笙麵前用“本王”二字,可見此次他的不滿有多激烈。
席間無語,宇文宸旭簡樸的吃了些平淡的時令小菜,而若笙隻喝了一小盅消食的甜湯,用過以後,有侍從將餐盤撤了出去,帳內又規複了安靜。
敢不將他放在心上,那可不可!
宇文宸旭牽出他的絕塵黑驥“墨蹤”,二人共乘一驥,分開了營地,淹冇在茫茫暗中當中。
大門“吱扭”一下被翻開,宇文宸旭拉著若笙走了出來。
此時的古道空無一人,耳際隻傳來“嗖嗖”的風聲,另有宇文宸旭短促的呼吸聲。
若笙的臉頰緊貼著宇文宸旭胸前豐富有型的肌肉,暖和結壯的感受刹時囊括滿身,使她緩緩地閉合了雙眸,當真享用著現在的溫存安好。
“若笙一向未回營帳,以是並充公到王爺的聘請,如若早知,若笙定會前來赴王爺之約的。”究竟也的確如此,和玉庭先生比擬,她必定更情願和他在一起的。
“果然如此?”聽此番話,宇文宸旭表情已然大好起來。
宇文宸旭聽罷,上前扣問那女子:“我等對你絕無敵意,隻是請女人前來扣問些事情,還請女人配和,如果女人承諾了,我現在就命人給你鬆綁。”
“咚咚咚”大帳的窗棱處傳來三聲微小的敲擊聲,隨後又是一聲蟋蟀叫,聲音很微小,非常輕易被忽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