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感覺,這告白放在那裡比較好?”她彷彿來了興趣,一臉當真地看著我問。
在我身後,幾個女生就小聲說:白姐,我們走吧,他一個大男人,如果想乾好事,我們幾個恐怕打不過他!
初入社會的我,既冇畢業證,也冇事情經曆,想找一份對口的事情,的確難如登天。
說完我就走到大樓邊沿,撿起地上的繩索,籌辦往水泥柱上綁。
他就是包工頭,先前捲款逃竄的阿誰混蛋。
這內裡隻要白姐一小我,對我放下了防備,還跟我並排著走;她的這個行動,讓我感覺她真是個仁慈的女人。
“小茜,重視規矩!他……他冇有歹意的。”剛纔被我拉下來的女人,凶了那女孩一句,又轉頭看向我,微微一笑說:您好,我們是告白公司的。
“頭兒,彆打了,再打就死了!”另一個男的,看我直翻白眼,立即勸了一句。
除夕那天早上,我被幾個女人的聲音吵醒了;這大過年的,誰冇事兒跑工地上乾甚麼?出於獵奇,我裹了裹棉大衣,就從工棚裡鑽了出去。
當時我剛探出頭,耳畔俄然傳來“呼”地一聲,緊接著一根棍子,狠狠砸在了我腦袋上;棍子回聲而斷,我一個踉蹌,雙腿一軟,直接趴在了地上。
“把這幾個女的,都給我拉到樓洞裡去!”一個男的,沙啞著嗓子說。
聽到這話,我內心冇出處的一酸,眼淚差點流出來!曾經在大學裡,有那麼多女孩子追我,因為家裡窮,我都冇敢承諾。
她被我說的一愣,隨即吃驚地看著我問:你懂告白?
因為包工頭捲款跑了,幾個工友找開辟商要人為,成果還被保安打進了病院。
“快放開我!你們想乾甚麼?你們會遭報應的!”那是白姐的聲音。
我和工友們說:我們有條約,能夠到法院告包工頭,讓差人抓他,把錢追返來。可工友們卻說,人都跑了,上哪兒抓?即便抓到,這年也疇昔了……
“這棟樓的西邊,緊靠貿易街,那邊人流量大一些,如果告白擺在顯眼的位置,應當能吸引很多人吧。”我隨口回了一句。
她見我跟她說話,隨即笑了笑說:這處所高,遠處就是大馬路,過往的人都能看到,有告白效應。
05年年底,白城的大街冷巷,傳來了喜慶的鞭炮聲,濃濃的年味,劈麵撲來;可工地上的我們,卻坐在大雪堆裡,有的人哭,有的人抽菸,有的人沉默不語。
除夕前一天,工友們全都走了;他們說有錢冇錢的,總得回家看看老母親,看看老婆和孩子,給老祖宗上個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