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山停了一日,第二日一早纔回城裡。
兩廂吵了起來,把太叔公氣的犯了心疾,兩眼直髮黑,舉著柺杖指了指門口,憤恚的道“你給我滾,韓家今後再冇有你這個不肖子孫!”隨後取了韓家的宗牒,勾掉了韓先午一脈。
“我曉得,歇幾天就好了。”佟玖看了看濟蘭,笑了笑。
傳聞大奶奶來了,佟玖穿好衣裳到外室相迎,道“大娘從都城來,一起還順利吧?”
又閒談了會兒,大奶奶便告彆回府去了。
“不成,之前老二年青,渾也就罷了。當今鹿鳴和鹿祈都為朝廷效力,他還這般地不知輕重。何況,我們韓家門上也容不得甚麼煙土的估客來廢弛家聲。”大奶奶越說越氣,起家道“我這就歸去找你太叔公做主,逐他們二房出祠堂。這番作為,韓家的紅利他們也彆想再拿一分了。”
“讓他們先歸去吧,我風寒還冇好,九爺要回富察府照看我。有誰想見九爺的,讓他到我府上來瞧。”說著為佟玖拭著額頭的細汗。佟玖因著來了月信正腹痛難耐,神采慘白的伏在濟蘭肩頭,死力忍耐著。
“這個老二啊......”大奶奶聽明白了事情的委曲,氣得捶了捶胸口,對濟蘭道“我這就去他們府上找他要銀子。”說完起家就走。
“曉得我們返來了,這銀子他花的倒急。花吧,就怕他放著不花呢。”濟蘭聽後寫了帖子和信,彆離讓人往蘇克哈府上和廣州的十三行送去,又對富察米叮嚀了幾句,富察米聽後吃緊的出去了。
佟玖走到榻前,壞壞的一笑,由衷的道“阿濟吃起味來的模樣,甚美!”
“九爺,咱韓家屬內裡來了很多人,都在城門口等著接您和新夫人回府呢。”車走至半路,有韓府的小廝跑來稟告。
濟蘭送大奶奶返來後,見佟玖立在窗前,看著內裡的崎嶇小徑嘴裡正唸叨著“舊事濃淡,色如清,已輕。經年悲喜,淨如鏡,已靜。我與她,畢竟還是生分了。”
“夫綱不振,這原也怪不得老九。”大奶奶忿忿不平的道“當日買賣不好,眼看著家都要敗了,是老九入贅了人家富察府又多方馳驅運營,纔有的韓家本日。那富察氏是個好的,肯至心實意的幫襯著老九,眼看著老九各處買賣都還不錯,在府上說話方纔硬氣些。二爺又來做這等拆台打臉的事,我個婦道人家都跟著冇臉,更彆說老九了。”
“不是你們的錯,這老二也未免做的太不像了!”大奶奶跟著憤恚的道“韓家的買賣纔剛轉好些,春日裡到處都要用銀子,他還來借!他能有甚麼要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