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佟玖笑了笑,道“見平,這天下......是旗人的天下!”又看了看天空,叮嚀道“他們想收外相,那就讓他們收個夠。你馬上就解纜北上出關,告訴各號停收外相,之前收的也全數清倉。”
佟玖坐在搖椅上,搖搖擺晃的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磕了幾下,佟玖緊緊的拉了她的手攥在手心,道“要碰壞的。”
“不過如此?”佟玖不平,悄悄往前推了推算盤,讓濟蘭看清理盤上的數量,道“這如果都賠潔淨了,我就隻能捲鋪蓋返來給你當賬房先生了,八成連鋪蓋都冇了呢。”
因而,佟玖與濟蘭在江南隻是稍作逗留,大班齊納沐格格的嫁奩,帶上自家從廣東運返來的金絲楠木及各色白糖紅糖和冰糖。
“沈見平?”佟玖收回眼,聽小廝稱是,便坐直了身子,道“請他出去。”
“你曉得他們山西的販子,有個不成文的民風嗎?”濟蘭第一次疏忽了佟玖的“輕浮”之舉,持續說著“如果買賣做敗了傾家蕩產,一輩子不翻身就一輩子不能回山西,哪怕家裡上有老母在堂,下有季子待哺。”
“看天氣,明個兒有雨。”濟蘭見佟玖一向盯著天上瞧,喝了口茶,悠悠的道。
下嫁用的儀仗乘輿早已備好,隻等著婚期的大喜日子便往科爾沁去了。
送走沈見平後,邢空命人點了高燭,看著牆上的商圖略有所思。
又沿途收齊各地茶山已裝成箱的磚茶,二十塊一箱的是上等茶,每箱二十兩,專供蒙古王公貴族享用,三十九塊一箱的是粗茶,每箱十三兩,專銷蒙古布衣。
“你是顛末幾次大變故的人了,我隻想你記著,但凡是銀子能買到的,都不值你的命。”濟蘭握著佟玖的手緊了緊,道“你是我這近三十年第一個傾慕的人,我能夠冇有銀子,冇有買賣,但我不能冇有你。你說過要同我相與一輩子,隻要我不死,就不是一輩子。”
“五百萬兩算甚麼。”濟蘭不屑的搖點頭,一臉奧秘。
“賭了多少?”濟蘭朝她案上的算盤看了看,輕笑著道“也不過如此嘛。”
濟蘭從車上掀起窗簾的車窗向外望了會兒,收回眼握住身邊人的手把玩著,二人的扳指磕在一起收回“叮叮鐺鐺”的聲音。
“九爺,不但如此,我們從恰克圖運回的皮貨在駝道上已經被暴客洗劫過好幾次了。”沈見平憂心的道“事前我就跟您說過,那恰克圖是山西人的天下,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