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蘭沉默了一刻後,道“幼年時,我阿瑪很忙,但每晚都會歸府。韓鹿祈,既然我們是伉儷,你就要有些夫君的模樣,負起夫君的任務。”
“賬房先生算賬纔去賬房。”佟玖嘴上嘟囔了句,手上的行動仍然不斷。
說著又翻過身,麵朝濟蘭,終是冇忍住的問道“濟蘭,你說,這大米價能落下來麼?”
“內裡的燈不熄麼?”濟蘭正端著包著的手指,另一隻手撩著厚重的被子,往被窩裡鑽著提示著剛回到床前的佟玖。
“讓他――。”佟玖才一回聲,又歪過甚看看濟蘭,見她在喝茶,並冇有看本身。
冇話找話的搭著茬道“你你下次配藥,彆本身親身清算那些藥材了。”
佟玖拎起小稱,來回扒拉著上麵的小秤砣。對著眼,瞧了會兒秤桿上的刻度,昂首搖了搖,道“這個――不會。”
說完,濟蘭拿出很多味已然切成片的藥材,指了此中一種,讓佟玖去量。
此時,偎坐在床頭的濟蘭青絲隨便的散在身上,紅色的中衣兒領口的盤扣敞著,內裡的水紅色小衣兒若隱若現的透了出來。
第二日一早,佟玖捂著一宿腫起來的火牙和嗓子,等著沈見平跑街返來,可帶回的動靜是米價未降。
“降了,降了!”聽著內裡不知誰大喊著“店主,米價降啦。”
“這是如何了?”佟玖先是被濟蘭臨睡前這少有的冷傲和小巧曼妙的身姿挑的抽了口氣。
看著溫和的燭光打在濟蘭的身上和臉上,佟玖就那樣杵在床頭。聽她這麼說,緩緩坐到床頭道“我看看你的手。”
佟玖返來時抱著養正堂的帳本,話也不說,埋頭一通“劈裡啪啦”的在書房一角的八仙桌上打起了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