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赤色是中了毒。”陶玉兒又問,“你這是解藥?”
“不救阿六嗎?”嶽大刀問。
好久以後,陸追方纔嘴唇顫抖,低低叫了聲“爹”,恍忽如同身處夢境,冇有一絲實在感。
“不是解藥,是以鳳凰血與麒麟角配製而成,危急關頭可用來續命。”陸追道,“我試不出他中了甚麼毒。”
天氣已經微微暴露白,陸追用涼水洗了把臉,強撐著出了門。
“師父。”嶽大刀被嚇了一跳,從速又轉頭看了眼山路,見陶玉兒冇返來,方纔放下心來,上前小聲道,“說好等我來尋的,被陶夫人撞見就慘了。”
“我要守著明玉。”陶玉兒道,“你去山下刺探刺探,看城裡有冇有人說這件事,儘快返來。”
陸追道:“爹。”
陸追與他對視。
重重紗簾後,陸追陷在柔嫩的枕被中,眼睛緊緊閉著,像是連做夢也不平穩。
陸追將他扶著靠在床邊,搭了搭脈相。
陸追胡亂接到手中,喝了大半方纔緩過心神,昂首看了眼麵前人。
嶽大刀拉住她的衣袖:“夫人,求你了,你去救救阿六吧。”
“過來。”陶玉兒衝他勾了勾手指,“我先奉告你一件事。”
陶玉兒道:“買衣裳?”
“不是我心狠。”陶玉兒握住他的手護在掌心,“這毒來的蹊蹺凶惡,你這不知根不知底的便要療傷,倘若出了岔子,我要如何向你的爹孃與瀾兒交代?”
時候一點一點疇昔,山間巷子上總算傳來動靜。
“公子。”嶽大刀在旁亦是擔憂,小聲道,“方纔他在昏倒前還說……阿六不會有事吧?”
陶玉兒起家,帶著嶽大刀出了臥房,臨出門時轉頭看了一眼,悄悄替兩人掩上木門,難掩擔憂。
陶玉兒眉頭微微皺起。
陸知名替他裹好被子:“先好好歇息。”
“我護住了他的心脈,不過想要解毒,還是要找到解藥。”陸追道,“我要下山。”
陸追道:“夫人。”
陸追道:“嗯。”
“哪怕隻是下山看看呢,幫手找找線索。”嶽大刀道,“阿六平時也很尊敬夫人的,常常說也想有一個會做衣裳的娘。”說著說著,眼淚吧嗒吧嗒掉下來,又憋著不敢大聲哭,隻拉著她的胳膊要求。
“如何樣?”陶玉兒問。
陶玉兒道:“你能救嗎?”
陸追又道:“另有蕭瀾。”
陸知名道:“何況陶玉兒也在。”
屋內,陸追抬掌按在林威後背,微微閉著眼睛,額頭有些細汗冒出。□□像是已經腐蝕了對方的內力,在掌心下暗潮湧動,一下下想衝要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