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街頭巷尾買來的小話本，看些魚水之歡情情愛愛能夠，若要從中窺得江湖中事，傻子纔會當真。”裘鵬連連點頭，“追影宮的小鳳凰與花妖能打雷下雨就罷了，連日月山莊的驢都會飛，換做是你，你倒是說說，會不會信？”

蕭瀾後退兩步，提早道：“喏，是你本身說的，要誇大些。”

“拯救啊！”劈麵那女子的叫聲一聲賽一聲淒厲，在她背麵另有一個黑衣人，手中拿了把明晃晃的匕首，追上來抓住那狼藉黑髮，揮手便朝著臉紮了下去。

“手又冇斷。”蕭瀾將毛巾丟在他額頭，“看不出來，你還真有些天稟。”

陸詰問：“另有那裡冇擦潔淨？”

女子慘叫更甚，一張美麗的臉在月光下排泄鮮血，將衣裳領子也染成紅色。再一晃眼，那城中賣豆腐的老姚也追了出來，撲倒在地抱住了黑衣人的大腿，似是在哭求著甚麼。

蕭瀾總算停動手。

陸追目送他一起出了房門，然後也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偷笑。

“這就對了。”裘鵬媚眼橫生，“男人就該有些野心，才更討人喜好。”

蕭瀾道：“武林中大家皆知，紅蓮盞是冥月墓的聖物，天然該在伏魂嶺。”

老姚點頭：“年後就要嫁到遠處去，我和她娘正捨不得呢。”

蕭瀾卻不覺得意：“江湖中四周都是關於紅蓮盞的傳說，若你想看，一文錢便能買一摞話本。”

“大嬸不必惶恐。”陸追道，“我們不是好人。”

“等等，”裘鵬扯住他的衣袖，“連陪我說陣話也不成？”

“公子放心。”老姚道，“我這豆腐坊有個大柴房，讓小桃住去那邊就成。”

“看你這傻模樣，還真是甚麼都不曉得，就敢出來闖蕩江湖。”裘鵬點頭，將梅核輕浮吐向他，“若冇碰到我，隻怕你這小嫩羊羔，何時被虎狼撕扯了都不曉得啟事。”

天氣矇矇亮起來，動靜也在城中傳開。看著大門緊閉的姚家豆腐坊，世人都在唏噓，說姚家閨女太不幸，也不知是誰下的毒手，一張臉都毀了，連大夫出來看診，出來時也暈暈乎乎，扶著樹吐了半天，旁人問起來隻點頭擺手，連說甚麼都冇記著，甚麼都說不出。

陸追出了門。

陸追緩緩展開眼睛，看著屋內世人的神采，內心湧上一股不詳預感。

“老姚，如何了？”世人趕快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