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追笑道：“走，把酒喝了，帶你去個處所。”

陸追拍拍他的胸口：“輕功有長進。”

一陣破風聲自耳後傳來，蕭瀾側身一閃，右手順勢一帶，將偷襲之人壓在了厚厚的草叢上，眉梢一挑：“嗯？”

“有點鹹。”陸追砸吧了一下嘴。

“不過春季也不錯。”陸追坐在石頭上，脫掉鞋襪將雙足浸入水中，“細心提及來，該是每個季候都有各自的妙處，春有花滿山穀，夏天水勢最豐沛，到處都是濕漉漉的霧。”

蕭瀾在他脖頸處吮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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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蕭瀾轉了轉手中腰帶，“那好，陸兄請回吧。”

“這裡冇人曉得，連砍柴人也嫌路途艱險。”陸追拉著他小跑，“快些，待到日暮西山，可就見不到這滿目燦爛了。”

“好玩，寫滿詩歌的宣紙像雪片一樣落在地上，為爭誰是第一，另有人吵得眼紅脖子粗，幾乎打起來。”陸追道，“不過那是因為我不在，若我早點疇昔，第一也輪不到旁人頭上。”

蕭瀾看著他的眼睛，點頭：“你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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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瀾四下收了些乾柴，很快就生起火來。這季候恰是魚蝦最肥美的時候，洗潔淨後抹上鹽巴，隻消半晌便有香氣飄散開來，陸追靠在他肩頭，無所事事等飯吃。蕭瀾用手撕了一塊魚肉，吹涼後遞到他嘴邊：“慢點。”

“你不懂，如許纔好玩。”陸追道，“秀才華急了也會問誰的褲腰帶冇繫緊，將你這狗貨露了出來，大師都是人，誰還能一向酸兮兮點頭晃不成。”

蕭瀾順勢一扯，將他打橫擁入懷中，腳尖觸地如同踏風，斯須便穿過峽穀，將人悄悄放在地上：“夠快了？”

“本日氣候好，王城中的文人雅士都會聚在南鬆亭，一道喝酒賦詩，高談闊論。”陸追道，“我想去湊湊熱烈。”

“不來？”蕭瀾回身，“那我走了，告彆。”

四野清幽，巷子崎嶇，也不怕有人打攪。

陸追笑著在他肩頭拍兩下：“下賤。”

“你考慮清楚。”蕭瀾唇角一揚，持續撕下魚肉喂他吃，“你的下賤靠說，我的下賤可靠做。”

“水冷嗎？”蕭瀾問。

“蕭兄……”陸追單手環住他的脖子，嘖嘖道，“本日這般端莊啊？那我就更要說了。”

蕭瀾伸手：“乖乖下來，我就還給你。”

“還要做甚麼？”蕭瀾公然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