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村長看著村人們擔憂的眼神,持續說道:“第二個彆例,就是我們從山上繞疇昔,找一個山裡頭的村莊投奔,山裡頭偏僻,那些人不必然能找到。”
明顯跟未知的天下比起來,更得的人還是偏向於去投奔親戚,如果不是蕪湖太遠,有些親戚在那邊的人或許會直接疇昔。
秦春沛也找了個處所睡下去,又讓秦大山幾人都抓緊時候歇一歇,比起他來,待會兒還要持續推車的幾個大人較著會更累。
如果山上能有暫住的處所,那天然比去山下更安然,他們這邊的山固然不算高不算深,但普通的賊匪還真不會上山搜尋,畢竟對本地不熟諳,是事倍功半的事情。
老鄭氏卻微微歎了口氣,說道:“你孃家如果好的,我們這麼多人疇昔借住,悠長了還會有題目,更彆提你孃家爹孃和兄弟都是奪目的,怕是住不了幾日,糧食給了,還得受氣。”
不曉得過了多久,相擁著睡疇昔的村人們才連續醒來,這會兒日頭恰好,本來從春節以後一向灰濛濛陰沉沉的老天竟然暴露太陽來,曬得人都暖烘烘的。
如果冇有之前產生的事情,秦小山必定是要支撐王氏的,但之前幾個舅兄的冷酷猶在麵前,他到底是撇開眼睛冇看王氏,隻是說道:“我聽大哥的。”
老鄭氏天然捨不得靠著孫子,本身找了塊石頭靠了靠,還說道:“你也靠一會兒,待會兒怕還是有的走呢。”
秦老村長的神采有些蠟黃,他的年紀到底是大了,熬了一夜便有些支撐不住,但這會兒他卻不敢倒下:“現在我們青山村就這麼些人了,大師夥兒說說看,現在我們往那裡走好?”
錢氏實在是故意想要回孃家看看的,但她孃家間隔青山村不遠,那些賊匪怕也不會放過,這會兒疇昔太傷害了,她就算是顧慮孃家長幼,也不敢拿著丈夫兒子的性命冒險。
秦春沛將背後的長矛都拿了出來,那都是之前秦大山一根一根磨出來的,從家裡頭出逃的時候冇人想的起來,但秦春沛卻將它們裹在一起綁在了身後。
秦老村長看了看灰頭土臉的村人們,又把目光放到了秦春沛身上,但卻冇有直接開口問他,隻是說道:“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也就這麼幾個彆例,一來,是找個處所躲著,躲過這段時候,山下說不定就承平了,我們還能回到村莊裡頭去。”
跟著上山來的人家紛繁籌議起來,秦家這邊也是,老鄭氏捏了捏額頭,就問了:“說說吧,你們都是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