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躊躇了一瞬,無法道:“是你的手太涼。”
曹丕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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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劉表的信很快就來了。
呂寧姝目瞪口呆地指著他:“你……你如何會在這裡!”
待閒雜之人都離了開,曹丕捏動手中的絹帛,蹙眉道:“這並不是劉景升的行事風格。”
信使被他的目光刺得有些不安,卻還是挺了挺脊背,等候呂寧姝的反應。
呂寧姝聽得當真,而後便是滿臉的恍然大悟。
呂寧姝冷哼一聲,埋頭持續看竹簡。
既然是好的建議,那她有甚麼來由不聽呢?
……
那信可不但單是給劉表看的,荊州又不是他一小我說了算。
呂寧姝見他識相,對勁地“嗯”了一聲,迤迤然收回了畫戟。
“懂了懂了。”呂寧姝托著腮,獵奇地瞧了一眼曹丕縮歸去的手:“你的手好和緩。”
他倒是冇怪呂寧姝,並且還叮嚀了不管劉表回甚麼信、或是傳了甚麼話,呂寧姝都必必要在原地駐軍一個月,不得撤兵,也不得打擊。
曹丕持續悠然得意地瞧著外頭的風景,看上去一點都不獵奇。
呂寧姝一變態態的平靜:“明日我會遣人去荊州,給他送一份大禮。”
呂寧姝抄起一把鋥亮的畫戟橫在他麵前,歪著腦袋故作迷惑:“嗯?”
她一邊望著信使遠去的身影,一邊迷惑地自言自語:“前人總說‘魚傳尺素’,我下回是不是該把絹帛塞在魚腹當中再送出去才合適實際一點……”
呂寧姝剛牽到了韁繩,正低著頭籌辦回身呢,卻冇想到一下子就撞上了一個出乎料想她以外的人。
曹丕彷彿信賴了她的說辭,點了點頭不再詰問。
也不知荊州產生了甚麼,或是劉備乾了甚麼,才使得劉表的態度變得這般倔強。
曹丕不籌算接她的話,勸道:“更深露重,將軍還是歸去安息罷。”
曹丕似笑非笑:“將軍這麼晚了還不安息,是想去哪兒?”
這傢夥難不成早就猜到她要乾甚麼,纔在這兒跟捉賊似的守了這麼久?
固然不明白曹操這麼做的企圖是甚麼,不過她還是乖乖地退回了安陽,就這麼誠懇地駐守在了城中。
呂寧姝不太佩服:“他倒想要做個老好人,早就籌算好了跟那劉玄德勾搭上,到時候遣人過來知會我們一聲便罷了,哪來這麼好的事。”
曹丕挑眉,彷彿並不籌算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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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的確不是一個溫度的有冇有!
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信使半天得不到答覆,頭愈發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