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出一副保母的架式，彷彿帶著幼兒園小朋友，離了本身一刻都不可。辦公室其他幾人神采都有些古怪，楚離古怪中又彷彿摻雜著一絲隱蔽的愉悅，他聽話地點點頭，跟著像是甚麼都冇有聽到的秘書分開了辦公室。剩下謝元珣切磋地看著江行簡，眉頭顯而易見地皺了起來。

固然謝元珣一定是用心，但這類說話的口氣還是讓江行簡眉頭微皺，他不動聲色地打斷了對方的話：“楚離的事孃舅你就不要插手了。”

楚離如有所思地盯著腳本，內心不由把江行簡的一係列行動拎出來，舉著放大鏡翻來覆去的看。然不管他如何看，江行簡對他也隻要一個“好”字，若要加個定語，那也必然是“非常”好。他有些猜疑，如果江行簡隻是把他當作“江行哲”的影子，但未免也對“影子”太好了些。或者江行簡隻是把想對江行哲做的事，挪到了他的身上？

“你這是……把他當行哲了？”

謝元珣回過神來，眼神有些奇特，但很快笑了起來：“這可真是嚇我一跳，我還覺得……”

趙雲生神采稍緩，點點頭算是同意了謝元珣的話。謝元珣持續說：“不過趙導說的也對，《梨園空夢》這部劇我們已經籌辦快一年了，投入的人力物力財力很多，如果這麼一向停著確切有些華侈。你看……”

不等楚離說話，江行簡先接過條約看了幾眼，將此中幾個條目劃去，才又遞給秘書：“按這個重新列印一份。”他說完轉向楚離：“小離你先去集會室等我，我很快就好。”

他有些躊躇，翻著腳本心不在焉地看了幾頁，便裝著不經意地問：“雲林之前定的是誰？”

大抵是他臉上的神采過分較著，江行簡即便假裝甚麼都冇發明，也還是冇忍住畫蛇添足加了句：“孃舅也感覺你前提不錯，合適這個角色。”他本意是想給楚離點信心，但誰知他不添這句還好，添完楚離臉上由驚奇變成了較著的不信。憑著謝家人對江行哲的惡感，能容下他簽約就不錯了，說好話甚麼的絕對不成能。

楚離在集會室填完條約，百無聊賴地窩在廣大的座椅上，從兜裡摸出了手機。想想江行簡估計一時半會出不來，他昂首和謝元珣的秘書大眼對小眼半晌，乾脆旁若無人地點開遊戲，埋頭玩了起來。

待兩人的腳步聲消逝在門外，謝元珣摸索地問。江行簡不說話，謝元珣就明白了。他歎口氣：“我曉得你感覺對不住行哲，可行哲已經死了，那件事又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