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路大人都開口了，八成績是如許了。可惜他們翰林院高低不會揣摩聖意。皇上不會等得有些氣憤了吧？

不過他不來，就隻能彆人代他做，這無疑減輕了彆人的事情量。

是以宋愈雖悲觀怠工已久，風聲也有，卻無人去特地奉告天子。

天子很快收起氣憤的情感來，漫不經心問宋愈：“喝酒了？”

誰不曉得，翰林院是朝中重臣儲備之地？多少人想進還進不來。

宋愈打起精力，輕聲道：“不敢欺瞞皇上，實是胸中苦悶無處宣泄，這才借酒消愁。誤了應卯，是臣的錯。”

史大人沉默不語，是極。大皇子都如許說了，那是天子的親兒子，更錯不了了。他想著這兩人說的很有理啊。宋編修耐久瀆職怠工，確然不好。是得稟明聖上，請聖上做主。

但是誰都冇想到，皇上就傳宋愈進宮。

如果彆人，天子直接就革離職務，教人打出去了隻這宋愈，一是他親口誇過幾次的，二又礙於涇陽侯。

天子的態度在他意猜中，他悄悄捏了把汗，更感激大皇子和路征了。皇上估計就等他們揭露呢，還好他就這麼做了。不然若再幫手諱飾，隻怕翰林院高低都討不了好處。

路上他還在思考著，天子找他做甚麼？

他不認錯，不告饒，這描述，更教人活力了。天子不想承認本身當日看走了眼，隻感覺是這宋愈委實可愛。

史大人忙道：“臣不敢欺瞞聖上。這位宋編修，常常身子有恙，就乞假了。”

“為何酗酒？不是說身材有恙才乞假的嗎？如何變成了酒鬼模樣？”天子皺眉。

天子嘲笑：“身子有恙？”年青輕的後生，三天兩端有病？身子骨這麼差的話，還談甚麼報效朝廷？

宋家這才慌了，趕緊去撞書房門。

略一沉吟，天子和顏悅色先讓史大人退下，這才又令人去傳喚宋愈。

這史大人有學問，很呆板，又有些癡鈍。進了翰林院就冇出去過，這還是第一次上書參人。

天子又看了一眼，咦，是翰林院的史大人。

宋愈睡眼惺忪，酗酒讓他頭痛欲裂。但是一句皇上傳喚，驚得他酒意散了大半。他草草沐浴一番換了官服，進宮麵聖。

皇上拿過來瞧了瞧，上麵清楚地記錄著，某年某月某日，宋愈於幾時到翰林院，於幾時拜彆。或是直接寫個未至。比如本日就是乞假未至。

“撤……了？”宋愈大驚，“皇上說撤了？”

他絕望，痛苦，嫉恨……

“約莫是有恙吧。”史大人道。他想起昨日趕上路征路大人時，路大人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