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開都開了，且讓他們喝吧。”江小雅拍開段容的手，又衝他挑了眉，“我看你這瞞麵紅光的，想必明天冇少吃吃喝喝吧。”

“江老闆是怕我虧損嗎？”出塵擦拭著琴身，鳳眸輕瞥，含著笑意。不待迴應，又自說道：“放心好了，那些老爺都是朝廷裡當官的，涵養都不低俗，除了談些宦海中的事情，連一句話也冇同我說過。”

燕於臨睨眼，遊移道：“你，都曉得啦。”

燕於臨的臉一僵，揮了揮手，“行了行了，時候也不早了，先回了。”

江小雅笑道：“談不上，阿誰不招人待見的男人估計跟很多人有仇，合該他也有明天。”不可，這麼大快民氣的事情，要去慶賀慶賀才行。轉頭就喊上石皮魯陪著小杏去夜市買些吃的來。

江小雅眼都要直了，這年初公然還是當官的有錢。收了票子才又問，“那彈劾掉了冇有。”想想房道廷那傢夥也有明天，轉頭得讓段容去買一掛鞭炮來放放。

向來冇有對本身的身事感興趣的江小雅，俄然獵奇了起來，乃至於在歸去的路上幾次走神撞樹上。

江小雅忙道：“比來氣候不太好，路上多加謹慎哈，下次再進京記得來找我。”

出塵也冇多躊躇，抱起他那把五絃琴就往隔壁去了。

蹲在燕於臨身邊，“你是想行刺我這些魚兒嗎。”燕於臨嚇了一跳，差點栽進水池裡，“你是鬼嗎，吭個聲會死啊。”看起來嚇得不輕。

江小雅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我瞧他們那肥熟的模樣，實在不像甚麼好人，如果是當官，估計也都不是甚麼好官。”

倏爾，“您說的阿誰皇子不會就是段容吧。”看向門外摸下巴揣摩棋步的段容，江小雅狠嚇了一跳。

看到江小雅興趣缺缺，燕於臨詰問，“你就冇甚麼話要跟我說？”

倒也不待江小雅問甚麼，梅若蘭倒是先說了。

江小雅抽笑：“感謝你了，還皇子妃。我算是看清了，這個皇室裡就冇一個好鳥。不是，瑞王爺還是挺好的。”

江小雅點頭，這一點她倒是能夠必定。“那您曉得我的親生父母是誰嗎？燕大俠有冇同您說過甚麼。”

段容狠狠附和了一把，“可不就是，一個個不求長進，隻知安於吃苦。瑞王爺好是好，架不住公主勢大，這麼多年來連個小妾都不敢納，能有甚麼作為，還不是廢人一個。”

江小雅卻忍不住唏噓，皇宮向來都是看不見硝煙的疆場，一個外來的公主想要站住腳的確不輕易，被毒害死也不是奇特的事情，隻是不幸她那年幼的孩子，另有那位習武的姐妹。“那，您這些年都冇想過替她們報仇嗎？”憑直覺，梅若蘭不是不想，更像是冬眠著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