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鵬輝前頭就在孟姨娘跟前立下話,說要為她做主的,現在就算被兒子打了臉又豈能半途而廢?何況此事又正巧戳中了他痛腳,當著管事的麵,事關他的嚴肅,如何能就此不了了之?
甄鵬輝狠狠一摔碗筷,罵道:“這府裡是誰主事?甚麼叫不敢私行做主,我說搬就搬!”
“可不是嗎。”
二老爺對二太太放心的很,兩個兒子都還算聽話,又問了幾個女兒的學問,這纔算罷。
柔雲嚇得直叩首,肖嬤嬤也是不住的說好話。
說道這裡她便有些吞吞吐吐的,不知接下來的話當講不當講。
孟姨娘忙擺了擺手,嘴上推說著,眼眶卻紅了:“老爺不要聽柔雲胡說,哪有如許的事的,我看柳姨娘隻是年紀輕,就像孩子一樣不大懂事罷了,怎好指責?擺佈我有您在身邊,另有妙竹熱烈著,又怎會孤寂?”
空著的處所那麼多,就算為了便利服侍二少爺,這離斕風院近的院子也有很多,恰好大老爺卻把人調到那麼偏的處所去。管事是小我精,天然也摸清了大老爺對這新姨孃的態度如何,半刻也不敢擔擱,遣人去說了。
“的確猖獗!”他罵道:“你帶人去,他們豈敢攔你?”
甄鵬輝應了,她這纔開口:“奴婢們曉得二少爺新迎了一名姨娘進門,我們姨娘早早便傳聞了,也是很歡暢的。說句不該說的,我們府上多少年未曾來新人了,姨娘一小我孤寂的很,好輕易來了一個,姨娘便早盼上了。連著夜籌辦給新姨娘送的禮,親身入了庫遴選,誰知當日那柳姨娘便冇有來海陵閣拜見。”她昂首看了眼甄鵬輝漸沉的神采,持續道:“柳姨娘新進門,甚麼都不曉得我們也是能瞭解的,姨娘想許是因著她忙昏了頭纔不記得,便遣了奴婢疇昔瞧瞧,看看有冇有甚麼缺的,好一併送了來。誰知那柳姨娘跟著奴婢來了海陵閣,卻對姨娘不冷不淡的,非常不敬,姨娘幾次三番想同她說道幾句卻都被堵了歸去……”
甄鵬輝已經是麵色烏青了,厲聲喝道:“這話你如何不早說!我放著你們服侍主子,你們便是如許護著她的?”
二太太皺著眉:“我也費解,隻是我聽上麪人說承逸待這個柳氏非常不薄。”
“見過了,人倒是不錯的,彆的不出眾,就是長相好的很。”
彼時甄鵬輝正陪著孟姨娘用膳,本覺得剛措置完一件事表情輕鬆了很多,孟姨娘也是笑盈盈的為他佈菜,成果便傳來如許令人倒胃口的動靜!
“奴婢看到柳姨孃的婢女出去了一小會兒,然後冇過了多久二少爺便來把柳姨娘接走了,奴婢瞧著二少爺不太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