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員外放聲大笑,伸手拍了拍阿雁的手背,說:“爺就喜好你這幅模樣!”說罷從榻上翻身下來,背動手走了兩步,持續說:“既如此,便叫你出出主張吧。”
約莫半年了,直到阿雁被攆出了凝歡館才正式喝了酒,麵前算是入了門。
他見多了風情萬種的青樓紅倌人,頭一次見這類嬌羞和順的,天然多留意了兩眼。阿雁呢,本就不是誠懇本分的,她成心勾引,劉員外哪有放在嘴邊的肉不吃的事理?
但是所謂狗改不了□□,賦性難移。劉員外肚子裡那些花花腸子又豈是戔戔一個張氏能按捺住的?大要上是不再納妾了,但是內裡不曉得養了多少外室。
阿雁瞧著劉員外的肥頭大耳,臉上油膩膩的,鬍子拉碴涓滴不講究,與她昔日在凝歡館歡迎的客人迥然分歧,想那凝歡館的客人,哪個不是溫文儒雅文質彬彬?便是再不濟,多少也會講究些形象,偏這劉員外分歧。
他捏了捏胖手指上的玉扳指,說,“這麼久都等了?就這幾日便等不得?”
阿雁被捏的疼,又不敢口開說,強忍著皺眉,強顏歡笑道:“去哪兒啊?出孟德鎮嗎?”
“上麵有動靜,說這位大人物啊,有個特彆癖好,專喜那操琴好的女子,不過私事上非常不檢點,傳聞輕則今後便同廢人無疑,重則直接冇了性命。所謂投其所好,若要想湊趣這位大人,天然要送他喜好的。琴技好的女子麼,我府裡不是冇有,不過養了好久,送去給人糟蹋多少有些捨不得,你說,我要不要換個禮送?”
她不由得有點悔怨本身過早作出挑選了,如果再等等,說不定會有更好的……另有那柳歡心和紫桃,當初多忍忍,也不會有如許的事端了,竟害的她被孫媽媽趕了出去!
好歹是冇有直接回絕,阿雁也感覺方纔確切有些打動了。服侍他這麼久,早已摸清了他的脾氣。現在想來剛纔本身的態度,都暗自捏了一把盜汗,幸虧劉員外未曾計算。
身後的兩位婢女聞言,身子抖了一抖,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劉員外嗤笑,“出孟德鎮算甚麼?若你喜好,他日我們便是去都城也不是不成,我帶你見的,但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要說這劉員外也不是個孝敬的,轄製本身的人又冇了一個,更猖獗了。飛速的買了官,今後以後也敢與張氏對著乾了。在外養下的那些庶子庶女一溜煙的往家中帶,更有甚者,比方那寵妾生的,他便嚷嚷著要把她記在嫡母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