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她是被空姐推著喚醒的,她迷迷瞪瞪地展開眼,那標緻的空姐端著無懈可擊的笑容望著她,提示她搭乘的航班已經達到H城。
耳機裡,那人一口純粹的倫敦腔,聲線慵懶醇厚,像一壺濃茶讓人慾罷不能,並且他風俗性每句話的尾音都會上調個音階,像羽毛悄悄地滑過心扉,麻酥酥的,微量的電流在那刹時呲呲地淌過她的身材,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肅但是立。
都城機場,候機大廳。
“嗬!”那人冷哼了一聲,隨後竟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坐在靠窗的第一張桌子,低著頭隨便地翻動手裡的雜誌,苗條的食指微微伸直,一下一下地叩擊著桌麵,這是他等得不耐煩時慣有的小行動。
她遠遠地站著看著,微歎了口氣,這公然是個看臉的社會。
隻是,他這是在誇……她!
“此次恐怕不可!”
她不安閒地伸手摸了摸鼻尖,隨即脆生生地喊了聲“哥”,靈巧地站在原地等他走近,頭微仰著,一臉奉迎,“等好久了嘛?”
一排排的橘黃色座椅上,十幾個值機的搭客,或坐,或躺,稀稀拉拉地閉目養神。
許是被那人氣得很了,又或是氣憤迸發了靈感,前麵幾個小時,她改圖紙改得甚是順手。
因著那人瞧著過於幼年,藺音塵獵奇多打量了一眼,視野便剛好與那人相撞,那人微微愣了愣,隨即站直身,暴露一個標準職業化的笑容,祝她旅途鎮靜!
藺音塵上身穿戴一件七分袖粗線短款紅色毛衣,下身搭淡色牛仔褲配玄色小短靴,一頭疏鬆的棕色長捲髮隨便地散在腦後,抬手撩發間暴露腰間一小截緊緻的白淨,芳華瀰漫。
“小音音,我包管這絕對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等你返來,師兄請你吃大餐賠罪哈!O(∩_∩)O~~”
“……”她哭笑不得。
隻是這麼女孩子氣的顏神采,師兄到底是打哪來的?
回H城的航班因為都城突來的暴雨被無刻日地耽擱,來不及訂四周旅店的她隻能姑息著拖著行李露宿機場。
阿誰“吧”字說的甚是心虛。
越想越委曲,胸腔裡彷彿有一撮火焰在熊熊燃燒,燒得她整小我煩躁不已。
“現在曉得怕了,先前不打號召就離家出走的勇氣呢!”藺詎年目色幽幽地望了她一眼,隨後便拉著她的行李大步朝外走去。
藺音塵差點咬斷本身的舌頭,她如何就把內心的話說出口了呢。
在她感喟的間隙,藺詎年也瞥見了她,隨後長腿一收,椅子一推,便起家朝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