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是等?
眼看離那婦娘婆就兩米擺佈的間隔了,我乾脆一個魚躍虎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抓住了那婦娘婆的雙肩,一扳――
這婦娘婆竟然是鄧五姑――阿誰屬大喇叭的女人!
我暈!莫非我死得一塌胡塗?
所幸不曉得是不是那女鬼也忘了理睬那婦娘婆,隻見那婦娘婆呆呆矗在那邊,任由河水流經脖頸,沖流著長髮,倒是茫然不知。
“哼!你這臭小子竟然身上有功德加身?不過那麼少,剛纔已經用完了吧?桀桀桀桀桀――你等死吧!”女鬼竟然說話了。
我又悄悄挪了一步,那鬼東西還是冇反應,我一邊警戒一邊暗喜……
不知何時迷含混糊間我竟然能夠思慮了,並且思慮的不是生時出息弘遠事,倒是想著身後找誰說理。
老子搏命拚活忙活半天,一度乃至還將能夠把小命搭出來,救的竟然是我的“仇敵”?
來生隻可望,活好此生先。
鄧五姑憑著那張大喇叭的嘴巴,在鎮裡也算家喻戶曉的人物,我天然也曉得她。不過我和她真正熟諳倒是她那比我低一屆的兒子高大揚考上了燕京理工大學,重生快開學時她和高大揚前來找我,先說了半天甚麼鄰裡鄉親應當相互幫襯的廢話,接著又誇了一大推我的豐功偉績,末端臨走才彷彿想起甚麼無關緊急的事情似的問我可否帶她的兒子一起上北京。
“將軍頭上能跑馬,宰相肚裡能撐船”就是描述我這類氣度的,我對她的虛假視而不見,不計前嫌欣然承諾了帶小高子進京。
天是藍的,水是綠的,氛圍是新奇貴重的……
彼蒼啊,大地啊,不帶這麼玩弄人的!
現在可好,你臨死了還拉我來做墊背的,你真是忒壞了你,損我名聲還關鍵我性命!
等死?
等?
鄧五姑這貨竟然順勢回身,麵無神采卻俄然迅猛就抱住並緊貼於我,這架式滿滿的傳說中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的意味,隻是你年近五十人老珠黑光天化日之下你美意義嗎?
這話我瞭解,可現在老子豪傑冇逞成,還把小命撂這了,這事我找誰說理去?崔判官?孟婆婆?還是閻大王?
我自是聽得明白,可那裡敢動?這一刻我算是真逼真切明白“鬼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受了。
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逞豪傑老是要支出代價的!
話說返來,我還理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