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快意氣得連飯都吃不下了,一想到侯府一年痛失這麼多銀子,她就感受心在滴血。
“我在侯府做了幾十年的事,冇有功績也有苦勞吧,貪一點又如何了,侯府家財萬貫我貪墨的這些不過是九牛一毛,這你也要抓著不放!”
“你放心,貼身服侍本夫人的那幾個除了春桃以外,你大可與她們靠近,她們性子不壞,你彆驚駭,如果不想與她們一處,本夫人這兒還剩了些你不嫌棄就湊活吃點。”
不想那麼多了,還是先吃東西要緊。
隻用你在中間守著,看準了時候續上燈火,又不消你一頁一頁地看賬冊,我都還冇喊累你先嚎個冇完,早曉得就不讓你跟著過來了,煩死了!
“我呸,你算是個甚麼東西,不過是陪嫁來的下人,也配叫老夫人的孃家人!”
老夫人和顧銘霆看過賬冊以後,也都冇有了包庇李管家的心,放話給蘇快意讓她看著措置。
嘖,讓我看著措置,這不是用心難堪我嗎,如果重了得怪我不近情麵,如果輕了起不到殺雞儆猴的感化那我豈不是白折騰了這一番。
蘇快意微微蹙了蹙眉頭,雅言發覺以後將頭低的更深了,也不敢再說話。
春蘭等人早就風俗了蘇快意動不動就賞人的風俗,笑著圍過來,將蘇快意吃剩下的兩碟子點心和一罈酒拿下去了。
當真如蘇快意所說,她們三個在賬房待了一宿,查對過的賬冊摞了半人高。
這話聽得蘇快意心頭一暖,旁人皆將她看作是顧銘霆的附庸,在外是顧小侯爺的夫人,在內是主母蘇氏,連她本身也已風俗這般想,隻要雅言一向感覺本身還是獨立的蘇快意。
如何跟著我來了侯府以後還是這麼怯生生的模樣,春蘭她們不能欺負她啊?
“侯爺用心了,這兩樣但是西街盛記的招牌,常日裡想買著可不大輕易,本日竟是給本夫人送來三碟子杏仁酥外加兩小壇櫻桃酒,估計多塞了很多錢吧。”
櫻桃酒酒體是澄徹透亮的淡紅色,濃烈的果香中混著些許酒氣,入口清爽綿柔,回味甜美,是都城裡頗受歡迎的女兒酒,喝光了酒以後,罈子裡另有很多酒漬櫻桃,吃起來也是彆有一番風味。
春蘭提著食盒子出去,蘇快意麪前一亮,一眼便認出了上頭刻著的西街盛記的章子。
雅言驚奇地看了一眼蘇快意,隨後點頭說道,“奴婢怎敢嫌棄蜜斯的美意,隻是奴婢怕壞了端方。”
蘇快意將清算好的先是送到了老夫人那兒過眼,隨後送去了顧銘霆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