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快意本來在蘇家的時候,也曾幫著母親打理家中高低事件,以是措置起來也算是有條不紊,但侯府總歸是家大業大,比起蘇家來要龐大很多。
蘇快意帶著人直奔茶館而去,到了茶館的大門外,門口兩個很有眼力的伴計認出來是侯府的馬車,揚著笑容迎了上來。
“真、真是主子記錯了。”
不查不曉得,真是甚麼謊都敢扯,十兩銀子一兩茶,那一斤茶就是一百兩銀子,那估計隻要宮裡頭的天家娘娘才喝得起,侯府甚麼時候也配和天家用一樣的東西了?
李管家來的時候麵上掛著奉承的笑,作為侯府裡的老油條,他並冇有因為被蘇快意俄然傳喚而失了陣腳。
如果傳到外頭去,怕不是要讓故意人蔘顧銘霆一本驕奢淫逸豪侈浪費之罪了!
“顧渚紫筍的確是寶貴的好茶,但是十兩銀子一兩除了禦供應天家的那一批以外,本夫人也想不到甚麼品格能賣到這個代價,你也不怕傳出去扳連侯爺掉腦袋!”
蘇快意正在查對過往三個月以內的,相府的大小明細出入,來體味下侯府財經的大抵環境,一個月遵循上中下三旬,分為三本賬冊,三個月就是九本。
“不能吧,你的算盤打得比用飯都諳練,如何能夠會錯呢?”
恐怕蘇快意不信壞了豐寧閣的名聲,管事的趕緊歸去翻找顧家的賬冊,取來以後找到了那天的記錄。
喝完茶腦筋也更復甦了些,蘇快意揉了揉有些乾澀的眼睛,想著將手裡這一冊先看完,再去歇息。
李管家一愣,隨即回想起來,“應是還剩下些,比來都城雨水多,庫房裡的茶葉都有些放不住了,估計剩下的也喝不成了,都得搗碎了撒到花圃裡當肥料。”
“勞您找人將豐寧閣的近一年裡與顧家來往的賬冊一模一樣地謄寫下來,本夫人拿歸去做證物好與那家賊對證,這是預付的辛苦錢,待到謄寫完了送到侯府另有酬謝。”
“甚麼茶葉能賣十兩銀子一兩,莫非這茶葉是拿金子打的不成?!”
就以春芳園來講,蘇快意作為二品武侯正房老婆一個月的月錢是十兩銀子,春蘭作為一等丫環,月錢是三兩銀子,後邊的二等丫環三等丫環則低一等少一兩。
現在蘇快意的手裡把握著侯府的中饋,便不如先前輕鬆了,每天都得起早聽李管家交代明天府裡有甚麼安排,大事小情都得顛末她都點頭答應以後才行。
果然如他所言,豐寧閣的訂價與李管家報的竟然差了七兩銀子,貪墨下來的幾十兩銀子夠他將近一年的月錢了,並且這還隻是被她發明的,冇發明的還不曉得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