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錯。”楊淩交來回回的踱了幾步，心中卻隻是有一個聲音在猖獗的號令，必然不能讓女真入了燕地，童貫打得好算盤，請女真複燕地，需知請神輕易送神難，屆時大禍臨頭尚不自知。

楊淩苦笑著搖了點頭，“鵬舉啊，我也但願如此，但願如此啊……”楊淩呆呆的望著屋頂，腦海當中閃現的畫麵儘是靖康之變中一派繁華的汴梁都城，為女真使者鐵蹄所踏，他們造下的殺孽罄竹難書。

本日倚翠樓來了一群特彆的主顧，引來這份買賣的是一名身著便服的文士，倚翠樓的動手都是見過世麵的，觀此人辭吐，該當是宦海之人，而此人的身後竟然引著一群穿著奇特，矮壯粗實的外族人，其髮飾留款項鼠尾辮，當是這段日子傳聞的女真人了。

這些女真人也是猴急，也不差人服侍，口裡說的儘是蠻語，吃緊忙忙的就抱著姐兒進了屋裡去的。

可冇想到花了大代價以後，雄州知州親身出麵警告他們不得妄動。說句實話，在雄州這等邊疆大城把買賣做到這個份上，如果冇有背景早就被吃得連渣都不剩。

這管事回身便喚來幾個下人，叮嚀他們去把方纔的房間細心清理潔淨。

好幾個姐兒都是神采慘白，雙眼無神，已然死去有一會兒了，剩下的也是有進氣兒冇出氣的多。

當頭的一個女真人隻是硬生生的道，“俺們的馬兒在哪兒？”

在倚翠樓門口一向監督著女真人的湯懷和王貴不敢有涓滴懶惰，全部夜裡都隻是輪番小睡了一會兒。

朝晨，太陽還未從地平線升起，倚翠樓的管事已經交班，換來之人也才方纔睡醒的模樣，年紀約在四十歲高低，臉型微微有些圓潤，一笑起來便是給人莫大的喜感，當樓上一扇門翻開的時候，這管事彷彿感到有些驚奇，折騰了一夜以後，可貴有人這麼早就起家，不睡到日曬三竿也算是一樁異事了，畢竟管事對於本店的姐兒一貫信心實足。

待到女真韃子騎著馬分開的時候，兩人當即遠遠的跟了上去，和他們一樣，一樣也在監督女真韃子的契丹人也是一夜未睡。

“就在後院馬棚裡，小的這就差人給幾位爺牽過來。”這管事說完以後便籌辦號召人過來，卻為女真人喝住，“不必了，俺們的馬兒性子烈，免不了又是一番折騰，還是我們本身去罷。”

“都瞎叫個甚麼，全都閉嘴，擾了客人的好夢，你們擔負得起嗎？”這管事上樓以後亦是先將幾個在門口瑟瑟顫栗的下人冇出處的怒斥一番，隨後從他們中間擠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