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之間,就有十幾條人影湧出,這些人也未曾舉火,營中四下的火把也照出了他們的身形,滿是鄭恒麾下軍將士卒,大家披甲,手持利刃,鬼影普通閃了出來!
這個時候又是一聲弓弦響動,倒是有人射來一箭,間隔如此之近,弓力又甚強,並且還是破甲的鑿子也似的箭頭,破甲而入,紮在他背心上。固然入肉不算太深,稱不得重創。
話音未落,鄭恒已然一劍橫掃,鷓鴣兒頭顱頓時就沖天而起!無頭腔子停在那邊頓了一下,轟然栽倒,鮮血噴湧而出,將雪地染紅老邁一片,撲通一聲,鷓鴣兒頭顱落地,眼睛猶自瞪得大大的,儘是迷惑。
噹啷一聲,先是一柄長矛落地,接著就是連續串響動,反叛軍士,全都低頭沮喪的跪了下來,鷓鴣兒背孟將主行事被誅,孟將主對向宋,俺們早知,還做甚麼亂?無人帶領的軍漢,就是一盤散沙。
鄭恒猛的拔出腰間佩劍:“既然做出事來,就乾到底,點齊兵馬,去搶城門!”
兩名軍將掉頭就走,再不回顧,為了跑得快點,甚或將頭頂兜鍪,身上裹著的披風都扯下拋棄,而現在在虎帳當中,反叛軍馬有備在先,十幾支長矛已然直逼過來,那兩名√,軍將向撲向鄭恒,先將他拿下,長矛卻已然帶著風聲直刺過來,兩名軍將隻能扭身奮力,將逼來長矛扒開。
諸軍轟然報命,大聲呼喊:“搶城!搶城!蔚州破了!”
那軍將長聲慘呼,又是一矛從下三路而來,紮在腿甲上滑開。未得刺入,使矛軍漢行動也快,變刺為抽,狠狠打在那軍將的腿彎,頓時就打得他半跪下來,連連受創。這軍將卻渾若不覺,對著袍澤大喊:“快走!”
莫非反叛之人隻是那鷓鴣兒,鄭恒倒是忠心耿耿?欲待不信,則自家性命就是鄭恒全下來的,倒是欠了他一個天大的情麵!
在這小廟充作的虎帳以外,兩名在外巡守軍將,一樣目眥欲裂,這個時候他們也明白輕重,想救袍澤,就是將自家也搭出來,最要緊的是將近在天涯的軍馬搬來,平此事情,將鄭恒碎屍萬段!
嗆啷數聲清脆,鄭恒身邊兩名高寵派來的宋軍軍將已然拔出腰間佩劍,一人怒聲大喝:“賊子敢爾!”
場中統統人全都呆住了,蔚州城破的呼喊聲堵在喉嚨,最後收回來的,就是不知所謂的格格**之聲。
那叫做鷓鴣兒的親信一邊湊過來一邊笑道:“俺性命都是鄭將主的,還說甚麼犒賞,將主現下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