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得一聲輕響,楊誌手中馬槊,已然破胸而入,古魯渾身一震,仍然死死的扣住鞍韉鐵過梁,身子反而前迎,槊鋒與胸骨摩擦,收回令人牙酸的響聲,而古魯麵龐扭曲,在最有掌控的間隔,一槊狠狠送出!
轉眼之間,古魯就已經撲近楊誌身側,楊誌剛一劍砍翻一名女真甲騎,就見一個頭戴白貂帽女真軍將催馬急撞而來,手中馬槊,已經到進犯範圍卻還未曾送出,苦戰當中,楊誌那裡曉得所來完顏婁室親將古魯已然下定的必死決計,他不先脫手恰好,順手就是一槊送出,去勢如電,那女真軍將如何樣也要先捱上這一記。
這最後一記,完整斷絕了古魯固執的生命力,這名女真軍將瞪大眼睛,還保持出槊直刺的姿勢,馬槊微微顫抖,已然探到儘出,可這最後一刺,仍然落在了空處!
這馬槊被他單手穩穩的夾在腋下,前七後三,保持重心完美均衡,另一隻手卻死死扣住馬鞍鐵過梁,就算先被楊誌刺中,古魯也堅信自家毫不會倒下,如何樣也要將本身這一槊送出去!
鄭恒這個時候廝殺技藝不如楊淩,乃至比起湯懷來也是差了一籌,但是這男人也是血氣烈烈,當下這般景象,倒是不等按捺下大殺一場的打動,鄭恒就是死死的看著楊淩,帶領十數名兵馬,將楊淩保護全麵。
古魯結實的身子在頓時一晃,不曉得從那裡生著力量,帶著穿透身材的馬槊,棄鞍向前撲出,用最後一點力量,將楊誌所騎的那匹烏青色戰馬狠狠撲倒在地!
古魯身週數名女真甲騎,都瞪大眼睛看著他最後的死戰,而楊誌也終究微微色變,兩人間隔已經拉倒不能再近,古魯病篤一槊,既穩且疾,那裡另有閃避的空間?
其他宋軍兵士,無不冒死狠戰,楊淩也不是個循分的主兒,他的腰間佩劍乃是削鐵如泥的寶劍,他也死命的往前衝,自以為殺得暢快淋漓,實在苦了鄭恒等人,鄭恒就緊緊貼在她的身邊,並不如何廝殺,不過哪名女真甲騎如果威脅到楊淩的安危,手中那杆馬槊也陰損得很,神出鬼冇的已經捅翻了兩三個,並且不曉得如何回事,鄭恒的坐騎已然在對撞中倒斃,而轉眼之間他已經在亂戰當中換了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