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宋立國以來,糧草督運天然有其建製,不消正軍參與,但是當時的熙河軍就真的隻是在前麵幫手轉運糧草,氣得姚古差點鬨僵起來。
隻不過,此人做得也太絕了些,本來之前的西軍高低對童貫也是有些好感的,要不然童貫也不會從內裡拉出一支勝捷軍精銳,為其儘忠,環慶軍高低一體都是聽其號令行事,即使有劉延慶的身分在,上麵的人就不會陽奉陰違了?
嶽飛抱拳道:“俺曉得,大人返來以後,天然第一時候奉告。”
吳玠心中瞭然,固然他作戰之時也是身先士卒,但是除了那等將死生都看得淡的人,如何會如此行事?易州城當中尚且感受不到,當楊淩的捷報傳入軍中,不曉得多少軍伍廝殺漢,眼淚就是落了下來,數萬西軍將士埋骨白溝河,現在總算是能夠告慰,他們的袍澤兄弟就在天上看著!
吳玠乃是西軍當中少壯一脈,並且與劉光世,姚平仲等親貴後輩不一樣,起於微末當中的少年軍將,老是要成熟一些的。
每一個西軍將領心中都是暗罵,吳玠也不例外,童貫這賊廝鳥還冇開戰便是起了包辦大功的心機,全部北伐之事,全都由劉延慶的環慶軍打了主場,其他三路要不就是為其側翼,更慘的竟然賣力糧草轉運。
戰事得勝之下,西軍都冇了冒死的心機,大不了迴轉關西便是,但是就在此時,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竟然仰仗著一股子狠勁廝殺除了一條活路,為當道諸公高低翻開了一條再度北伐的大道。
彈壓方臘叛逆以後,吳玠便伴同西軍高低再度展轉,北上覆燕,這一場戰事,西軍高低所立之功都是極少,吳玠也不例外,但是所幸,大戰當中,徑源軍喪失不算太大。
嶽飛告彆去後,吳玠就坐在其間,手指悄悄的敲打在桌麵之上,這北伐全軍當中,如果當道諸公,都能如楊淩這般,想必現在,本身已經站在燕都城頭,第一次北伐老種相公固然任了都統製,但是全部行軍佈署都是在童貫手中,說到底,老種相公除了能直領徑源軍以外,其他的軍務底子插不上手。
更不消說,童貫自有一番說辭,將北伐得勝的錯誤全數都歸咎到了老種相公掣肘兵事之上,成果就是吃了敗仗的劉延慶反而代替種師道成為都統製,又開端了第二次北伐。
吳玠向嶽飛道,“某就在這裡,總而言之,楊都批示使返來以後,當即奉告於我,此番大事,不得貽誤半分。”
說到底老種相公的都統製一職,固然大要上用於統帥全軍,並不是常設官職,平時並不賜與,兵罷即省,真正的實權還是在宣撫使童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