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與姚氏對此話卻有些不解,聞言都轉頭看著二夫人。
很快,銅鏡中漂泊出一條彎曲折曲的蕭瑟巷子,一名肥大的灰衣少年正風塵仆仆的單獨趕路。
婦人祖上傳下這對銅鏡耳環時曾有言,這銅鏡耳環隻顯這家女兒的運氣。隻是鏡中人看去卻似個少年,這是為何?世人所行皆是悲歡聚散路,此處閃現又有何意?
紅衣婦人雖已得銅鏡耳環警示,此時聽到中年婦人的話,還是被驚了一跳,心想:當真是個女兒?這銅鏡耳環的警示真要應驗?心念至此,一時候她竟不知到底是喜是悲,隻怔怔地望著中年婦人,半天無話。
“哢擦。”
少年烏黑髮髻上綁了一塊灰色頭巾。頭巾跟著腳步高低輕舞,仿若周遭寂靜中孤傲的一隻舞蝶。
響聲極輕,但還是轟動了正坐在案前假寐的年逾半百的紅衣婦人。婦人遊移著伸開雙眼,又愣怔半晌,這才低頭拿起案上一對略顯陳腐的耳環。
小小喜鳴被二夫人清爽斑斕的笑容吸引,直盯著她看,粉嫩小臉上一雙大眼睛笑得像一彎新月。二夫人越看越喜好,忍不住從姚氏懷中抱過喜鳴。小喜鳴竟舉起雙手衝著二夫人一陣咿咿呀呀,二夫人喜好的再也顧不上理睬心機正百轉千回的鄭公與姚氏二人,用心陪著喜鳴玩樂起來。
二夫人泯然一笑,接著說道:“說不定將來我家喜鳴還會貴上加貴呢!”
此時,紅衣婦人已平複好情感,外孫女的出世老是一樁喪事。此次聽完中年婦人的話後,她終究喜道:“好!好!詹姑,君夫人已得兩子,此次再得一女,總算是後代雙全了!”
婦人手上這副耳環,其墜子各是半麵銅鏡。此時,兩隻墜子合在一起,一絲合攏的裂縫也不見,真成了一麵如拇指般大小的銅鏡。剛纔的“哢擦”聲就是兩個墜子合攏時的聲音。
喜鳴百日宴散去後,滿麵憂色的鄭公攜二夫人到喜鳴母親姚氏的寢宮看望母女二人。姚氏正逗喜鳴玩樂,小小喜鳴在母親懷熟行舞足蹈,一張小臉樂得如花般光輝。
二夫人持續道:“王後隻要一子,雖才四歲卻已是聰明漂亮,又深得王上歡心,多少家有女兒的王公貴族早已心心念唸的惦記上了,但王後一向未有隻言片語。此次喜鳴百日宴,王後送來獨此一份的翡翠喜鵲,雖未明言,但其情意也不是不成揣摩,隻是今後不知又要是以生出多少是非了。”
婦人正攢眉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