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總管的話,愝梁嘴上說著“請子成大人到書房”,心中卻在迷惑子成為何此時上門?
高穆澤點點頭,未再問下去。他與高穆歙一起長大,對這個二哥甚是信賴,知其不說自有其不說的事理。
高穆歙見狀,安撫說道:“澤弟無需憂心,分封王子乃是大事,父王需求先與大臣們籌議一番後再定。”
“這倒也是,是我心急了。”聽了高穆歙的話,高穆澤不由笑道,隨即還是忍不住擔憂的問道:“二哥,你說我是否不該在最後說整訓那三千兵馬之事?”
高穆歙喜鳴愝梁等人在城中繁忙之時,鄭風堆棧的韓謹、鄭國驛館的子成於傍晚時候已收到韓淵的複書。信上隻要幾句話:以徐縣精鐵予鳳岐,早日換得諸侯之位。割讓徐國之國書三今後送至鳳岐,王師至徐縣之日,便是徐縣兵馬撤出之日;百萬斤精鐵三個月內送至鳳岐。另,據查,遼歌五千兵馬已開往符禺。
“子成本日來就是要將這功德說給少宰大人聽——我家兩位大人之意,兩人既是大安天子親封諸侯,天然當為天子分憂解難——天子要徐國精鐵分憂,我家兩位大人願為天子奉上。”
子成踏進書房門還未說話,愝梁已“嗬嗬”笑道:“子成老弟想是得知老哥哥剛得了一罈好酒,以是聞著酒香就上門了。”
“那招兵買馬之事……?”
子成拱手一揖,跟著“嗬嗬”笑道:“如此子成可就有好口福了——不過不瞞老哥哥,子成此時前來拜訪倒是為了公事。”
“兩位國君公然是我大安忠臣,”愝梁已聽出子成話中的意義,韓淵鄭季是要以諸侯的身份獻出徐國與精鐵,當下頓時將韓淵鄭季的稱呼變成了國君,“如此功德,身為大安臣子,我該頓時稟報天子纔是。”
“無妨,現在這天下一片兵荒馬亂,楊縣又與束薪河穀離得近,如此說一是顯你開闊本質,你如果不說,反倒易引來父王狐疑;再有,說了才顯你確有細心機慮過此事,而非突發之想。再說,你已明言奉告父王是姑息楊縣現有的三千兵馬,且將軍還是父王的人,如此父王不會在此事上狐疑你。”
祥雲落其牽著馬去了遠處吃草,高穆澤將剛纔在王宮大書房的事細細向高穆歙說了一遍。
這些事昨日兩人都已細細議過,隻是高穆澤雖與高穆歙靠近,實則卻從未參與經曆過真正殘暴的朝堂爭鬥,以是在此次事情中還需高穆歙不時為他打氣。不過未參與過朝堂爭鬥也是高穆澤的好處地點,天子是以纔不會到處防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