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姚本日如果說出朱紫之名,他日這城中另一大禍害得知此事,定不會放過東方姚。”
“四公子是有所不知,隻要這名字不從我口中說出,我便可打死不認,另一禍害又如何能認定此人就是我為四公子舉薦。”
“四公子到底見還是不見?東方姚也好去給朱紫回話。”
高穆允此次是真的胡塗了,“隻為我是個好人?你那朱紫覺得我是個好人?”
“東方姚不是說了,此次是為利而來,四公子怎會如此健忘——再說,此利足以令人有迎禍而上之勇氣。”
“唉——”高穆允想到此不由長長歎出一口氣。
“四公子何必在乎我可獲何利,四公子隻要曉得本身可獲何方便可。”
“哼,好一張利口——說吧,我這城中之禍有何利可予你?”
前幾個月,大哥體弱的荊國公病倒,丞相國尉兩位國之重臣再次發起立至公子為世子,隻是荊國公聽了綺絡攛掇,一心想立九公子為世子。三公子四公子趁著荊國公躊躇之時,先聯手囚禁了至公子,又架空了丞相與國尉兩位大人。眼下三公子又直接做掉了九公子,病榻上的荊國公也隻剩一口氣,如此一來,城中隻剩下本身與三公子兩股權勢,聯手之勢算是到此為止,而後將是兩強相爭之局。
荊國這一代世子之爭走到眼下他與三公子兩強的情勢也是不易。兩人皆無國君公父的攙扶,也無丞相國尉的援手,走到本日端賴兩人本身在朝中軍中皋牢到充足的權勢,也靠兩人在很多事情上心有默契的聯手。
高穆允又是一怔,“這是為何?”
高穆允奇道:“既然如此,隻要我見了你這朱紫,你口中這城中獨一可與我比肩的另一大禍害隻要得知此事,豈不是都不會放過你,那禍害還會在乎你有否說出這朱紫的名字?”
“朱紫說,四公子是個好人。”
高穆允麵色一黑,又問道:“那我三哥可知他之難?”
“是——朱紫之言,四公子未有將王美人送進嬌燕樓,也未有對雖與本身爭權奪利、實則並無威脅的親弟動手,可見在利慾薰心之際還存了一分人道,也算是禍害中的好人了。”
高穆允皺了皺眉,“你說我眼下有何難?那朱紫又如何知我有難?”
“可也是這城中最大的利,”東方姚還是不疾不徐的說道,“東方姚本日就是為利而來。”
高穆允也繼有高氏一脈俊美的麵貌,不過此時坐在書房中的高穆允俊美的麵貌上卻有一絲愁苦沉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