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穆允皺了皺眉,“你說我眼下有何難?那朱紫又如何知我有難?”
“東方姚本日如果說出朱紫之名,他日這城中另一大禍害得知此事,定不會放過東方姚。”
他已得知昨日三公子高穆康對九公子,也就是兩人的九弟動手之事。他愁苦的倒不是此事,他沉悶的是如何突破眼下茝陽城的僵局。
“唉,不說此事了,你這繞口令普通,我已聽得暈了——你隻說,我為何要去見你口中的那位朱紫?”
“趨利避禍乃是人之常情——四公子三公子現在既是這城中最大的禍……”
東方姚卻不該高穆允的話,隻笑道:“四公子朱紫有大量,何必與我這般唯利是圖的商賈計算——四公子莫非不讓東方姚坐下說話?!”
“哼,你那朱紫既然覺得我高穆允是禍害中的好人,那你就問他敢否踏進我這好人的府邸——若他敢,我就見;如果無此膽量,那就見也無用。”
“四公子是有所不知,隻要這名字不從我口中說出,我便可打死不認,另一禍害又如何能認定此人就是我為四公子舉薦。”
高穆允不悅的看了其人一眼,說道:“你這茝陽大商不是說這些日子要避禍,誰也不見,誰也不睬——本日為何又登了我這禍害的門?”
“這城中眼下何人不知四公子之難——四公子看不透隻緣身在此中罷了。”
“你先說你可獲何利,我纔想是否去見這位朱紫。”高穆允懶得再跟東方姚胡扯,歸正每次到最後被繞出來的都是本身。
高穆允此次是真的胡塗了,“隻為我是個好人?你那朱紫覺得我是個好人?”
高穆允也繼有高氏一脈俊美的麵貌,不過此時坐在書房中的高穆允俊美的麵貌上卻有一絲愁苦沉悶之色。
“此話怎講?”
荊國這一代世子之爭走到眼下他與三公子兩強的情勢也是不易。兩人皆無國君公父的攙扶,也無丞相國尉的援手,走到本日端賴兩人本身在朝中軍中皋牢到充足的權勢,也靠兩人在很多事情上心有默契的聯手。
“此朱紫可解四公子眼下之難。”
“公子,東方姚求見。”
“是——朱紫之言,四公子未有將王美人送進嬌燕樓,也未有對雖與本身爭權奪利、實則並無威脅的親弟動手,可見在利慾薰心之際還存了一分人道,也算是禍害中的好人了。”
此次高穆允隻睨了東方姚一眼,說道:“眼下這城中,我這禍害的難與另一禍害的難並無分歧,那你這貴報酬何不找另一禍害,恰好找上我這禍害——你與那禍害可也乾係匪淺,我傳聞你才為他找來了南海奇珍火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