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穆允皺了皺眉,“你說我眼下有何難?那朱紫又如何知我有難?”
“四公子是有所不知,隻要這名字不從我口中說出,我便可打死不認,另一禍害又如何能認定此人就是我為四公子舉薦。”
“唉,不說此事了,你這繞口令普通,我已聽得暈了——你隻說,我為何要去見你口中的那位朱紫?”
高穆允奇道:“既然如此,隻要我見了你這朱紫,你口中這城中獨一可與我比肩的另一大禍害隻要得知此事,豈不是都不會放過你,那禍害還會在乎你有否說出這朱紫的名字?”
東方姚年已不惑,其人卻還是如同臨風玉樹般清爽超脫,走進書房先是不卑不亢向高穆允行了一禮:“東方姚見過四公子。”
“坐下說。”高穆允麵上雖另有氣惱之色,語氣卻已和緩下來。
“朱紫說,四公子是個好人。”
“你——”
“公子,東方姚求見。”
荊國這一代世子之爭走到眼下他與三公子兩強的情勢也是不易。兩人皆無國君公父的攙扶,也無丞相國尉的援手,走到本日端賴兩人本身在朝中軍中皋牢到充足的權勢,也靠兩人在很多事情上心有默契的聯手。
荊國這一代公子與高穆歙等鳳岐王子同為‘穆’字輩,荊國三公子名穆康,四公子名穆允。
高穆允不悅的看了其人一眼,說道:“你這茝陽大商不是說這些日子要避禍,誰也不見,誰也不睬——本日為何又登了我這禍害的門?”
“你——那你還登我這禍害之門!”
“四公子何必在乎我可獲何利,四公子隻要曉得本身可獲何方便可。”
前幾個月,大哥體弱的荊國公病倒,丞相國尉兩位國之重臣再次發起立至公子為世子,隻是荊國公聽了綺絡攛掇,一心想立九公子為世子。三公子四公子趁著荊國公躊躇之時,先聯手囚禁了至公子,又架空了丞相與國尉兩位大人。眼下三公子又直接做掉了九公子,病榻上的荊國公也隻剩一口氣,如此一來,城中隻剩下本身與三公子兩股權勢,聯手之勢算是到此為止,而後將是兩強相爭之局。
當今天下人眼中的大安五霸,唯有荊國事大安王族後輩分封建立的諸侯國,有天家血脈,與鳳岐天子同為高姓。
高穆允麵色一黑,又問道:“那我三哥可知他之難?”
“哼,好一張利口——說吧,我這城中之禍有何利可予你?”
“此話怎講?”
此次高穆允隻睨了東方姚一眼,說道:“眼下這城中,我這禍害的難與另一禍害的難並無分歧,那你這貴報酬何不找另一禍害,恰好找上我這禍害——你與那禍害可也乾係匪淺,我傳聞你才為他找來了南海奇珍火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