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人善戰,鳥羽首級英勇無敵,我等籌算在荊國行走的販子怎會不知。”
“啪,”一聲悶響,鳥羽將玉爵狠狠摜在案上,雅間裡正彈唱的兩個女人嚇得頓時愣住了,渾身顫抖的看著氣咻咻的鳥羽。
鳥羽拿著酒樽踏進隔壁雅間,雅間仆人是位年不過四旬的中年男人。
“女人請說。”
冰瓷聞言頓時感激涕零,雙膝一軟跪了下去,哽咽應道:“冰瓷謝喜鳴公主不罪之恩。”
冰瓷聞言轉過身,麵上也有兩分哀慼之色,“本年三月,君夫人生辰之時,兩位公子也在——鄭公說君夫人喜我舞藝,以是召我進宮為君夫人獻舞慶生——綺絡公主的母親也在。”
喜鳴聞言心頭一震,自韓淵鄭季事發後,她一向在心底暗疑公父的死能夠是韓淵鄭季搗的鬼,隻是現在事情已經無從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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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瓷在打扮,喜鳴愣愣看著冰瓷背影也不知在想何事。過了好久,喜鳴方黯然問道:“冰瓷女人,你最後一次見我公父是在何時?”
“是,鄙人鄭國販子陳堅。”中年男人應道,隨即又指著白衣公子說道:“這是小兒陳英。”
鳥羽可貴躬身拱手行了一禮,“叨教剛纔的曲子但是先生所唱?”
“出去,出去,咿咿呀呀唱的心煩——哼,這些荊國人,自誇文明之邦,唱個曲卻跟餓了三天似的有氣冇力。”鳥羽一邊自語一邊狠狠乾了手中酒,隨即卻又舉起玉爵在麵前看了看,“鳥樣,還不敷一口,哪有我越人直接就著大碗喝來的暢快。”說著直接將玉爵摜在地上,收回一聲“啪”的脆響,隨即拿起酒樽痛飲起來。
“陳英見過鳥羽首級。”白衣公子起家向鳥羽躬身拱手行了一禮。
“日夜聽駝鈴,隨夢入故裡。”
“不打攪,不打攪,先生唱得實在動人,有我越人風采。”鳥羽說著已徑直坐下,“鳥羽聽了忍不住過來想要與先生酣醉一番。”
鳥羽聽後又是一陣暢快之極的“哈哈”大笑,“先生行商?”
半晌後,草葉返來稟報,剛纔唱曲的先生是嬌燕樓的客人,說是聞曲者如果不棄,請移步共飲。
“冰瓷當日進宮,鄭公甚是健旺,且鄭公年不過四旬(注:一旬為十二年),實在不像是俄然就會病重難治的氣象。”冰瓷謹慎說道。
“鳥羽?——客人是越人的鳥羽首級?”中年男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中年男人見狀從速起家回了一禮,應道:“是鄙人所唱——鄙人剛纔聽了彩蝶女人所奏曲子,想起昔日在大漠行商的光陰,一時忍不住就唱了這曲《將軍令》,如果打攪了客人還請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