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客人就是跟這嬌燕樓的女人不一樣,唱的曲也不一樣——草葉,帶上我們的好酒好肉,疇昔與先生共飲。”
冰瓷躊躇半天賦應道:“喜鳴公主,冰瓷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越人善戰,鳥羽首級英勇無敵,我等籌算在荊國行走的販子怎會不知。”
鳥羽拿著酒樽踏進隔壁雅間,雅間仆人是位年不過四旬的中年男人。
“公主不必如此客氣,公主有事但請叮嚀就是,冰瓷定不負公主所望。”
“鳥樣,荊國竟也有如此震驚民氣的曲子,不輸我越人——草葉,去將剛纔唱曲的先生請過來。”鳥羽可貴竟用了‘先生’二字。
……
喜鳴聽後眼眶微微有些發紅,又過了一陣才悲楚問道:“當時我公父母親可好?”
“定斬敵將首級,看罷淚涕殘落。”
“出去,出去,咿咿呀呀唱的心煩——哼,這些荊國人,自誇文明之邦,唱個曲卻跟餓了三天似的有氣冇力。”鳥羽一邊自語一邊狠狠乾了手中酒,隨即卻又舉起玉爵在麵前看了看,“鳥樣,還不敷一口,哪有我越人直接就著大碗喝來的暢快。”說著直接將玉爵摜在地上,收回一聲“啪”的脆響,隨即拿起酒樽痛飲起來。
鳥羽可貴躬身拱手行了一禮,“叨教剛纔的曲子但是先生所唱?”
“冰瓷當日進宮,鄭公甚是健旺,且鄭公年不過四旬(注:一旬為十二年),實在不像是俄然就會病重難治的氣象。”冰瓷謹慎說道。
客房中沉寂了好久,喜鳴俄然長吐出一口氣,又怔怔看了看冰瓷才說道:“冰瓷女人,我信你事前並不知韓淵鄭季的籌算,事發時也未參與其事——此種事情,韓淵鄭季不會到處說,事前最多幾個親信曉得——再有,國破家亡的仇喜鳴是定然要報的,不過喜鳴清楚鄭氏最大的仇敵是韓淵鄭季,喜鳴不會隨便遷怒無辜。”
“不打攪,不打攪,先生唱得實在動人,有我越人風采。”鳥羽說著已徑直坐下,“鳥羽聽了忍不住過來想要與先生酣醉一番。”
荊國立國七百餘年間,越人也曾出過想要複興部族的首級,仗著幾分蠻勇帶著族人擾亂與之相鄰的荊國城池,隻是常常皆被荊國守軍打得丟盔棄甲,然後又會誠懇個上百年。
鳥羽見狀不由“哈哈”大笑道:“確是越人鳥羽——先生怎會知我鳥羽之名?”
“大漠夕照,殘月當空。”
“陳英見過鳥羽首級。”白衣公子起家向鳥羽躬身拱手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