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愝卿說的是何地?”正躊躇難決的天子聞言頓時問道。
眾大臣此時已看明白,分封二王子高穆歙之事上,天子太宰大人少宰大人之間並非鐵板一塊。故意機剔透之輩,更是發覺到新一輪太子之爭已開端,且從麵前之事上看,五王子較著占了上風。愝梁話音落下後,世人不由齊齊望向天子。
隻是未等天子發話,愝梁已持續說道:“臣倒是有個分身之地,既可讓徐縣國人感受二殿下的天家之恩,又不消受來回折騰之苦。”
天子實在未想到說要將高穆歙封出去,世人竟是此等模樣,無法隻好去看老邊賢愝梁,畢竟還是老邊賢顫巍巍起家應道:“老臣覺得,徐縣本已分封立國,厥後卻被鄭國侵犯,曆經總總眼下再回王畿,其國人定然已是身心俱疲,惶恐難安。二殿下是王後嫡子,若在此時封去徐縣,於早日穩定徐縣國人之心必定大有裨益。”
老邊賢眨了下眼,己虞刹時瞭然教員早知此事。不過看教員麵色安靜,莫非教員與二殿下皆已承諾分封之事?
昨日與愝梁走得近的陳魏等人已先一步得知高穆歙將被封出去的動靜,聽了天子的話非常泰然。其他眾臣則是駭怪不已,大司空己虞也在其列。天子話音一落,底下頓時“嗡嗡嗡”群情開了,己虞則迷惑的轉頭去看老邊賢。
愝梁聽到老邊賢的話倒是心中一驚。昨日出宮後,愝梁頓時找到高穆戰說了在王宮大書房之事。高穆戰聽後一陣哈哈大笑,因徐衛等人的死覆蓋在五王府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愝梁問高穆戰,該將高穆歙封去那邊纔好,高穆戰想了好一陣以後說道:“我二哥到底是王後獨子,其封地如果遜於大哥三哥,隻怕父王也難承諾,老邊賢也定然不會承諾,事情鬨將起來會如何結束實在不好說,就如分封韓淵鄭季之事普通。依我之見,既然二哥對封地並無治權,垂白叟不若靜觀父王與老邊賢如何說。隻要不是過分,垂白叟就睜隻眼閉隻眼,畢竟二哥已被封出去,我也不想明眼人覺得我欺人太過。再有,以父王與王後的情義,雖說已決意將二哥封出去,不過心中定會對王後有慚愧之意,以是在封地之事上大人再過於計算,恐會引得父王不快。”
“與徐縣相鄰的南亭縣,且南亭也是百裡沃野、水草豐美,與二殿下王後嫡子的身份可謂相得益彰。”愝梁緩緩應道。
又是一日紅日初升之時,太宰府的馬車正“轆轆”駛向王宮,端坐車上的老邊賢心中暗歎,本身已是眼望耄耋的年紀,早該看破世事纔是,不想竟另有難過之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