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愝卿說的是何地?”正躊躇難決的天子聞言頓時問道。
愝梁聽到老邊賢的話倒是心中一驚。昨日出宮後,愝梁頓時找到高穆戰說了在王宮大書房之事。高穆戰聽後一陣哈哈大笑,因徐衛等人的死覆蓋在五王府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愝梁問高穆戰,該將高穆歙封去那邊纔好,高穆戰想了好一陣以後說道:“我二哥到底是王後獨子,其封地如果遜於大哥三哥,隻怕父王也難承諾,老邊賢也定然不會承諾,事情鬨將起來會如何結束實在不好說,就如分封韓淵鄭季之事普通。依我之見,既然二哥對封地並無治權,垂白叟不若靜觀父王與老邊賢如何說。隻要不是過分,垂白叟就睜隻眼閉隻眼,畢竟二哥已被封出去,我也不想明眼人覺得我欺人太過。再有,以父王與王後的情義,雖說已決意將二哥封出去,不過心中定會對王後有慚愧之意,以是在封地之事上大人再過於計算,恐會引得父王不快。”
本日朝會上按例是先說平常國事。平常國事說完後天子徑直說道:“昨日寡人與太宰少宰兩位大人議起前幾日澤兒請封之事,兩位垂白叟之意王子們皆已長大成人,一向留在鳳岐與祖製不符,以是皆該連續封出去纔是,寡人覺得甚是——兩位大人之意,昂兒澤兒皆已封出去,按序接下來該封出去的應是歙兒——眾愛卿覺得該將歙兒封去那邊纔是?”
眾大臣此時已看明白,分封二王子高穆歙之事上,天子太宰大人少宰大人之間並非鐵板一塊。故意機剔透之輩,更是發覺到新一輪太子之爭已開端,且從麵前之事上看,五王子較著占了上風。愝梁話音落下後,世人不由齊齊望向天子。
又是一日紅日初升之時,太宰府的馬車正“轆轆”駛向王宮,端坐車上的老邊賢心中暗歎,本身已是眼望耄耋的年紀,早該看破世事纔是,不想竟另有難過之緒。
“與徐縣相鄰的南亭縣,且南亭也是百裡沃野、水草豐美,與二殿下王後嫡子的身份可謂相得益彰。”愝梁緩緩應道。
老邊賢說到此已是聲色俱厲,愝梁臉上則是紅一陣白一陣。老邊賢這番話說的太重,隻是未等他辯駁,王座上的天子已厲聲喝道:“本王已決意將徐縣劃爲歙兒封地,散朝。”
天子實在未想到說要將高穆歙封出去,世人竟是此等模樣,無法隻好去看老邊賢愝梁,畢竟還是老邊賢顫巍巍起家應道:“老臣覺得,徐縣本已分封立國,厥後卻被鄭國侵犯,曆經總總眼下再回王畿,其國人定然已是身心俱疲,惶恐難安。二殿下是王後嫡子,若在此時封去徐縣,於早日穩定徐縣國人之心必定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