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鹿死誰手（二十四）[第1頁/共3頁]

“嗬嗬，夫人怎能如此說，夫人最知我心。”天子說著端起案上的玉爵，“寡人自罰一杯，以罰剛纔說錯話之過。”

“就是已與王上說過幾次的戰兒娶妻之事——戰兒本日進宮來看我，說是最鐘情太史大人之女——王上覺得如何？”

“是，老臣確切不該輕信那子成的話，還請我王懲罰。”愝梁從速深躬拱手請罪。

陳美人承諾著去了，羽夫人看著還是苦衷重重的天子柔聲說道：“王上前次說這曲《長清》編的不好，本日所舞已是舞師重編，王上覺得如何？”

“從中贏利？——三國可獲何利？”

“太史大人之女寡人見過，知書識禮，容顏清秀，寡人覺得可行——戰兒年紀悄悄，娶妻的目光卻已遠勝寡人當年啊。”天子說著不由又是一聲長歎。

“如此美人先歸去安息吧——秋夜風涼，吹的久了，風寒定會減輕。”天子體貼說道。

“嗯，隻是光陰太短，雖找到一個，倒是最多隻要七分類似之處。”

“我王，實在那子成……還說了一事。”愝梁有些難堪的應道。

“子成說，”愝梁躊躇一陣才持續說道：“子成說，此次雍國呂國姞國俄然同時起了出兵鄭國的動機乃是這喜鳴公主從中攛掇。”

天子聽到此想了一陣，未應愝梁之言，隻是又問道：“隻是三國又如何知老邊賢提的分封前提？當初知此事的人並未幾——且三國又如何知寡人會應允老邊賢的話？”

愝梁據本身與高穆戰以往的闡發，又加了些讓事情看去天衣無縫的串連，然後藉著所謂的子成之言，竟將喜鳴高穆歙等人所行之事複原了個七八成，此事隻怕愝梁本身也未想到。

羽夫人微風細雨般的溫和話語終使天子暴露笑容，“也好，夫人請說。”

“殿下，事情至此，餘下的話已不宜老臣再去說……”

天子睨了愝梁一眼，持續問道：“還說了何事？”

天子聞言又是一怔，隨即一聲深長的感喟，卻未說話。

“餘下的話不需垂白叟去說，我這就進宮去見母親——我也有好幾日未進宮看望母親了，母親定然馳唸的緊。”

“我王，老臣覺得，先前三國一向被鄭國壓在頭上，隻是鄭國之氣力使得三國不敢大動——此次鄭國割讓徐縣予王畿、再每年進貢百萬斤精鐵，鄭國國力已然大損，而後必定再有力壓抑三國，這就是三國所獲之利。”

天子聽到此沉吟半天後問道：“眼下韓淵鄭季已是新的鄭國諸侯，這喜鳴公主來鳳岐有何事？又為何會在歙兒府上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