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榻上的荊國公漸漸展開眼,還吃力的抬了抬手,綺絡見狀從速將他扶起半靠在臥榻上。
高穆康見狀已知荊國公隻是閉眼養神。
高穆康想了想後大聲說道:“公父,兒臣已派人去請丞相與國尉兩位大人,兩位大人頓時就到。”
高穆康聞言點點頭,隨即頓時安排人手去請為荊國公斷脈的太醫,又安排人手頓時到高穆允府上刺探動靜。
“熊將軍帶了五千兵馬守在城門口,其他兩位將軍則是厲兵秣馬,枕戈待旦。”雲七附在高穆康耳邊低聲稟道。
“少正大人,我們也頓時進宮。”高穆康雖覺事情有很多蹊蹺之處,可他更怕高穆允獨見覆蘇過來的公父。此種時候,不管高穆允以何種手腕獲得了荊國公立其為世子的遺詔,終究輸的都能夠是他高穆康。畢竟遺詔可頓時將朝中那些中立的臣子拉到高穆允一邊。
“康兒……來了……”荊國公喉頭微動,艱钜含混的吐出幾個字。
“公子,”少正禹麵帶奧秘,“君上已昏睡多日,會否是迴光返照之相?”
“兒臣拜見公父。”高穆康從速跪下行了個大禮。
又有探子回報,說是司空司寇兩位大人也往宮裡去了。
眼下的荊國,司徒司馬成了三公子高穆康的人,司空司寇成了四公子高穆允的人,丞相國尉也就成了空架子。
按說司馬治軍,司馬又是高穆康的人,高穆康的權勢在荊國該是一家獨大纔是。隻是荊國朝堂早已是一團亂麻,高低不分,司馬治下的將軍天然也早已分崩離析,此中起碼一半成了高穆允的人。就拿六萬茝陽常備守軍來講,此中三個統領萬人的將軍皆是高穆允的人,如此高穆允纔有了與高穆康相對抗的權勢,也才使得高穆康不敢輕言對高穆允動手之事。
門口又有動靜,倒是司徒陸見遠司馬王征連袂走了出去。
“公父怎會俄然醒了?”高穆康驚奇問道。
屋裡幾人聽到門口的動靜皆轉頭望過來,綺絡看到高穆康後,頓時俯身到荊國公耳邊低語道:“康兒來了。”
荊國公已轉開眼去看高穆允,過了半天顫巍巍吐出一句:“公父去後……你兄弟……二人……善待綺絡……夫人……”
高穆康踏進寢宮,兩眼一掃已將屋中景象儘收眼底:高穆允溫馨的跪在荊國公臥榻前;司空薑名淵、司寇伯子季微躬身立在兩側;綺絡背對門斜坐在臥榻邊上;臥榻上的荊國公則是一動不動,也不知是又昏睡疇昔了,還是閉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