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麵有難色，沉吟一陣後應道：“鳥羽首級所托之事非陳堅不肯，隻是鳥羽首級所要兵器皆是各國國府看得最緊的物事，且鳥羽首級又要的急——”

鳥羽頓時轉悲為喜，連說有戰斧鐵箭也可。

“夫人，是四公子的一個侍衛偷偷交與奴婢，讓奴婢頓時轉交給夫人。”

綠荷正埋頭疾走，前麵不遠處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綠荷心知是宮中巡查的侍衛隊，從速讓到路邊一棵梅花樹下。

眼看侍衛隊就要走疇昔，步隊最後一名侍衛顛末綠荷時卻俄然離隊，兩步疾跨到綠荷麵前，向綠荷手上塞了樣東西，幾近私語般說道：“頓時交給綺絡夫人。”

陳堅陳英聽了鳥羽此話不由微有驚奇之色，隨即又瞭然的點了點頭。

陳英聽到此又咳喘起來，陳堅見狀從速體貼問道：“英兒是不是又犯病了？”

綺絡說著回身走到臥榻邊上，翻開被子的一角，將紅色珠子置於臥榻上，再將被子拉過來擋住珠子——公然，覆蓋在被子底下不見光的珠子頃刻光芒四射。

此次鳥羽愣了半天也未說話，陳堅為鳥羽麵前空了的玉爵斟滿酒，歎道：“若不是為了英兒肺疾，陳堅固在不想再捲入此等事情——我與鳥羽首級徹夜之言，還望鳥羽首級不要說出去纔是——”

綺絡未理綠荷的話，隻反問道：“那侍衛可有說此信是何人要他轉交？”

鳥羽細目急轉，過了好久方忐忑問道：“陳兄那朋友既與四公子走得近，那四公子可知其要將兵器賣與越人之事？”

“真是隨珠（注：隨珠即夜明珠）！”綺絡不覺喃喃自語了一句。

綠荷見綺絡捧著絹帛深思半天不說話，忍不住謹慎問道：“夫人，但是有事？”

“不知那戰斧鐵箭陳兄何時可交予鳥羽？”鳥羽不想再說高穆康之事。

是夜，喜鳴堅叔冰瓷三人再臨嬌燕樓，鳥羽在此等著堅叔的回話。

綺絡心中一動，這句話好熟諳，好似在那裡聽過？

綺絡低頭細心打量那顆包在絹帛中的紅色珠子。此時天氣尚早，秋陽將寢宮照的透亮，女子拳頭大的紅色珠子在日光下暗淡無光，暮氣沉沉，實在看不出有何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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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羽首級既說荊國國府甚是忌諱此事，陳堅自會知會朋友勿將此事奉告四公子。不過陳堅也要顧及朋友之心，這交貨的日子隻怕是冇法先與鳥羽首級定下來。”

鳥羽聞言不由一聲感喟，隨即一口乾了手中酒才應道：“不瞞陳兄，荊國國府將越人看得緊，越人統統精鐵兵器皆要在荊國國府登記造冊，三公子不會將此等兵器賣與越人——鳥羽與三公子也實在說不上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