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鳴早已傳聞太高穆歙與高穆戰分歧之事,也傳聞此次高穆戰是站在韓淵鄭季一邊,如此喜鳴也就不擔憂高穆歙會有與韓淵鄭季沆瀣一氣的日子。不過話雖如此,徹夜之前她還是拿不定主張要不要找高穆歙幫手,此時再見到高穆歙,她想本身起碼可將這番話說與高穆歙聽。
“莫非圍牆後的那些大樹被騙真有人?”喜鳴見狀從速持續說道。
“你本日住進長青堆棧二樓客房後,是否在視窗打望過王府?”高穆歙笑著反問道。
喜鳴臉上一熱,嘿嘿笑道:“我見王府圍牆修得如此高,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公主想必已聽到韓淵鄭季意以朝貢調換分封之事,兩人提出規複大安初期所定朝貢,如此就是當目前貢的三倍,鳳歧又正值府庫空虛,以是天子聽後非常心動。”堅叔接著說道。
“前幾日朝會上商討此事時,太宰大人與少宰大人還是各執一詞,厥後太宰大人昏倒,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然後至今父王再未調集過朝會。”高穆歙想了一陣甩出一通模棱兩可的說辭。
高穆歙與堅叔聽得一震,兩人實在未曾想到喜鳴一個女子竟有如此見地。
喜鳴聞言一震,要知她雖想要減弱韓淵鄭季,卻並未想過割讓鄭國城池,有朝一日,她還要複鄭氏鄭國。
過了好一陣,堅叔才問道:“公主想要如何借天子之手?又要如何減弱韓淵鄭季?”
“自聽到兩人意以朝貢調換分封之事,我就一向在想鄭國以往滅其他諸侯國時,天子從未出兵禁止過,那天子也定然不會脫手禁止韓淵鄭季滅鄭國,其他諸侯更是隻會落井下石。既如此,想要複我鄭氏鄭國,現在隻能靠我與綺絡,另有少年子瑜。隻是綺絡現在在荊國可否自保都難說,子瑜更是毫無動靜,隻我另有自在身。再細想,複國所需钜萬財帛,所需千萬人馬,皆非現在的我能夠一蹶而就,眼下我所能做的或許就是借天子之手減弱韓淵鄭季,待我姐弟他日複我鄭國時路上也可少些停滯!”這些事喜鳴從商邑來鳳歧的路上終究想透。
堅叔聽後不由轉頭看高穆歙,高穆歙也恰好向他望過來,兩人都在想:先前怎未想到如此功德!
高穆歙聞言看了喜鳴一眼,三日前朝堂紛爭以後,參與其事的世人如有默契般皆守口如瓶,現在鳳歧國人還覺得太宰大人是大哥體弱以是纔會暈倒,高穆歙猜想喜鳴聽到的動靜應當也是如此,他在想要不要將事情本相奉告喜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