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聽得眉頭越皺越緊,半晌後才說道:“那鄭國國人總會有些群情吧。”
“父王等我回鳳歧?”高穆歙迷惑問道。
高穆歙踏進書房,看到一名赤衣人正站在書案前深思。他衝著赤衣人苗條矗立的背影躬身一揖,恭謹喚道:“父王。”
天子眼波一閃,持續問道:“六月初?鄭公下葬之日歙兒在鄭國那邊?”
天子聞言沉吟半晌後才問道:“歙兒是何時到的鄭國?”
高穆歙走到大書房門口,守在門口的內侍也未通報,直接開門將他讓了出來。
當朝天子乃是天下聞名的美女人,且素喜潤色,雖已年過不惑,卻還是不減其俊美崇高的風采。高穆歙眉眼間與天子有幾分類似,隻是少了些掌權者的嚴肅,卻又多了幾分少年人的超脫蕭灑。
“歙兒在呂國時,看到呂國官府對鄭海內鬨之事忌諱莫深,無人敢提起此事。倒是呂國國人群情的努力。”高穆歙說到此處,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天子,見天子正埋頭深思,才持續說道:“歙兒到呂國時,呂國到處都在傳韓淵鄭季上書請封為諸侯之事。呂國國人都在說這是大安朝七百多年來從未有過之事,也不知天子會如何措置此事。”
天子一怔,眉頭不覺皺了起來,看著高穆歙不說話。
天子濃淡適中的苗條眉毛下一雙鳳眼看著麵前不卑不亢的高穆歙,心中有些氣惱,這小子與她母親一樣倔強傲氣,不過王後還是有柔嫩之時,這小子如果學會她母親柔嫩之時的一二,父子之間何必走到如此境地。
天子倒未想那麼多,他明天將高穆歙召進宮,確切是要問他鄭國之事,“歙兒都看到些甚麼?聽到些甚麼?”
“是,兒臣偶爾幾次也聽到溢城國人在偷摸群情鄭公下葬之日的事。不過這些溢城國人主如果說那日殛斃場麵的血腥慘烈,再有就是群情丞相與國尉大人如何了得,如此大事,事前竟涓滴風聲也未漏出。”
“那我頓時去。”高穆歙說著過去書房外走去。
高穆歙心中暗想,公然是問本身出門之事,嘴上則不疾不徐的應道:“兒臣此次出門一起順暢。兒臣分開鳳歧後先去了商邑,經雍國又去了西北壯闊的大草原,從西北草原進了鄭國,最後從呂國繞回鳳歧。”
高穆歙說完以後,天子沉吟好久才持續問道:“歙兒以後到呂國,聽到呂國人又是如何群情鄭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