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的話高穆歙實在不美意義問出口,堅叔卻已明白他的意義,“鐔公子把我們接到彆莊後,在莊上住了一夜,昨日大早就回城了。本日午後我分開彆莊時,他還未回莊,現在莊上隻要那樊武陪著公主。殿下也不消擔憂公主安危,一是那彆莊位置埋冇,很難被人發明;二來山裡地形龐大,以公主與樊武的技藝,即便被人發明兩人也定然可逃脫。”
澹兮悄悄走到方南邊上,微微彎下腰低聲喊道:“方先生。”
撒歡蓮姑昨日決定摸清澹兮秘聞後,兩人本日午後一向在攬玉閣周遭的茶館酒坊出入,一是想要盯住攬玉閣門口,看看可否再次碰到澹兮;再來此處與二王府離得近,兩人也想看看可否碰到喜鳴。隻是兩人在長林街閒逛了一下午,既未看到澹兮出入攬玉閣,天然也未遇見喜鳴,無法之下,兩人早早就到了攬玉閣,想著聽聽熱烈動靜也好。
昨夜與喜鳴商定本日回鳳歧刺探動靜後,堅叔本日傍晚到的二王府,先將雍國國君的迴應奉告了高穆歙,又說了喜鳴心機,高穆歙聽後應道:“鄭國這邊暫無動靜,想是韓淵鄭季還在考慮――你和喜鳴在那白氏彆莊住的可好?”
澹兮抿嘴一笑,卻未答方南的話,隻說道:“我剛看了冰瓷姐姐的舞,此時能去熾焰樓看望姐姐嗎?”
高穆歙聞談笑道:“嗯,我與三弟每夜都去――聽人說五弟開端在熾焰樓出入,且每日財賄珠寶奉上後,我也派人送了份大禮疇昔。想是五弟已曉得此事,昨夜在攬玉閣撞見,他看我時神采非常丟臉。”
澹兮到帳幕後找方南問冰瓷的事隻是藉口,實則不過是想見方南一麵。現在心願既了,澹兮天然非常對勁,特彆徹夜方南麵色親熱,嗓音溫和,完整不似昨日的冰冷。隻是這親熱背後還是過分客氣拘束,想到此,澹兮心中不覺又一陣空落落的。
“好,那家仆人不在莊子上,隻要幾個守莊的仆人,除服侍吃喝外也未幾話――公主到了莊上的確如魚得水,整日不是在山上閒逛,就是在河中摸魚。”堅叔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澹兮走到帳幕後,這幕後除了琴師樂女再無彆人,方南正低頭調試琴絃,其他人還是在吹拉彈唱,好一幅繁忙的氣象。
澹兮從茅房出來,四周看了一眼,見廳中客人女人忙著喝酒嬉鬨,酒保侍女穿越繁忙著上酒上菜,並無人重視到她,當下頓時回身往舞台邊上的帳幕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