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鐔兄可知韓淵鄭季請封之事的停頓?”喜鳴已收起嬉笑,一本端莊的說道,連稱呼也變得端莊起來。
“堅叔,不急,他二人就是到了,也是躲在蔭涼底下,比起你我在太陽底下趕路不知舒爽多少。”喜鳴不覺得意的應道。
高穆歙點點頭,“那她有冇有說他們住在哪家堆棧?”
昨夜惹上高穆戰後,雖說麵上看高穆戰並未派人清查,喜鳴堅叔還是不放心,遂決意先找家堆棧住一宿,若本日確是無事再說回王府的事。
鐔頔瞟了堆棧伴計一眼,心想這伴計不知拿了來人多少好處,竟然一大早就來敲他房門。不過聽到漁福鎮三個字他還是壓下了心中的火氣,隻讓伴計將送信之人帶到客房。
本日辰時,喜鳴堅叔用過早食就悠哉悠哉的出了堆棧,辰時中刻二人已晃出城門。
看到小五的刹時,鐔頔隻想掐死喜鳴,就算真有十萬孔殷的事也無需如此早吧。何況他清楚喜鳴此時也不會有十萬孔殷的事找他,最多也就是說說昨夜的事。昨夜他看到喜鳴堅叔倒是早早就分開了攬玉閣,可他、樊武另有白猗等人倒是喝到寅時末才散場,可見這喜鳴是用心不讓他好過。
“之前確是如此,不過眼下事情已經有變。”
“啊,有一陣人太多,我被擠到了屏風邊上,公主就是當時對我說的。”
“據我刺探到的動靜,天子已成心分封二人,少宰大人與五殿下也站在兩人一邊,隻是太宰大人死力反對,現在太宰大人又臥病在床,以是事情已臨時擱下了。”鐔頔也已收起嬉笑,一本端莊的答道。
高穆歙聞言怔了怔,問道:“你何時與喜鳴說過話?我看她與堅叔先擠到屏風後,風雲衛隊來後就混在人群平分開了。”
昨夜,高穆歙帶著祥雲踏進王府大門,祥雲才支吾說道:“殿下,公主與堅叔徹夜不回王府。公主說徹夜他與堅叔會找家堆棧住,明日再回王府。”
鐔頔正要承諾,卻俄然恍然覺悟過來,“是覺先生眼熟,先生不就是昨夜與公主一起的那位老伯?”
“鄙人姓陳,名堅,與公主是一起。公主在鳳歧的身份乃是陳某侄兒陳英,望鐔公子樊兄弟今後對公主也以陳英相稱。”
鐔頔樊武一來就看到了堅叔,隻是那日與喜鳴小五相見時,堅叔並未露麵,以是兩人都不認得堅叔。不過堅叔話說得好聽,何況也是年長之人,鐔頔聞言從速收起嬉笑,拱手應道:“先生客氣,鐔頔樊武長年行走再外,已風俗夙起,實在說不上包涵。再說,鐔頔與公主有約,若公主有事鐔頔定然相幫——敢問先生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