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禁止?直接奉告垂白叟?”堅叔問道。
“此計好暴虐,”過了半天,堅叔才吐出一句,“竟是要廢弛太宰大人名聲,讓邊家永久不得翻身——如此可比殺人來得完整。”
高穆歙堅叔都轉頭看著她,喜鳴見狀持續說道:“乾脆直接找人奉告澹兮蜜斯,讓她不要再與冰瓷方南來往,如何?”
“吝嗇,”喜鳴一邊不滿的應道,一邊持續拉著高穆歙的衣裳擦著臉上的淚水鼻涕,嘴上則含糊不清的嘟囔道:“你這衣裳布料金飾,擦臉恰好。”
堅叔高穆歙聞言皆是心中大震,特彆高穆歙,神采刹時變得慘白,呆愣愣的看著喜鳴。
喜鳴聞言脫口說道:“如此豈不是又要拖下去?”
“嗯,教員派人傳來的動靜,本日午後父王到太宰府,如此對教員說的。”高穆歙答道。
“割讓徐國,再加每年百萬斤精鐵,實則已將韓鄭二人逼上死路。既如此,以兩民氣性,定然是甘願罷休一搏也不肯束手就擒,要不當初何必鋌而走險,將鄭國攫為己有。”堅叔如有所思的說道。
喜鳴高穆歙說話時,堅叔一向在沉吟,此時問道:“王上可有說籌算何時答覆溢城?”
“蔡鷹說方南去了城外的紅葉寺,說是要在紅葉寺住兩日。”此事是喜鳴堅叔出城後蔡鷹才查到回稟到高穆歙處,此時高穆歙趁便奉告兩人。
“這倒也是。”堅叔點頭應道:“若久拖無果,王上定會承諾以現在的前提分封韓鄭二人,當時太宰大人也無臉再禁止。”
“冇想到何事?”高穆歙公然忘了本想說兩句喜鳴之事。
“再說,澹兮與方南之事還隻是捕風捉影,我們去說,豈不是打教員與澹兮的臉,當時冇事也變得有事了。”高穆歙持續說道。
“那鐔公子如何說?”高穆歙問道,喜鳴堅叔返來後還將來得及說本日與鐔頔見麵的景象。
大抵過了一炷香時候,喜鳴漸漸止住了抽泣聲,隻是仍然低頭埋在高穆歙胸前。
“澹兮蜜斯午後又去了熾焰樓,不過隻留了兩炷香時候就分開了。”堅叔答道。
“這類事要如何跟澹兮說!”高穆歙皺眉應道。
喜鳴本已將家事壓在心底,此時俄然聽堅叔提及這些國破家亡的舊事,忍不住紅了眼眶。高穆歙見狀心中暗歎一聲,事情疇昔畢竟不久,喜鳴再堅固,國破家亡的傷口也不會如此輕易就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