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了,為何一絲動靜也無?”老韓淵聞言皺了皺眉,然後低頭看著書案前已被磨亮的空中自語了一句。韓淵話中的三日指的是子成將溢城答覆答給愝梁,愝梁又將答覆奉告天子的日子。
又過了一陣,韓淵昂首看著祁辛說道:“你先下去,持續盯著雍國公的意向,有新的動靜從速回稟。”
“甚麼?”老韓淵臉上的疲態一掃而光,眼中刹時精光四射。
溢城謊言四起之時,一樣的謊言也已傳遍姞國都城遼歌以及呂國都城少方。
“說是鄭國鄭氏與雍國秦氏皆是大安建國功臣,而後又一起被大安天子分封為諸侯,現在鄭氏卻被亂臣……”衛紹說到此抬起眼皮看了看老韓淵,見韓淵隻是麵無神采的聽著,方纔持續說道:“賊子篡了國,同為天子親封第一代諸侯,雍國秦氏定要為鄭國鄭氏複國……”
祁辛比韓謹年青幾歲,人也開暢些,卻並非不知進退之人,這也是當初韓淵派他去做韓謹幫手的啟事之一。
“另有,”老韓淵微一沉吟後持續說道:“多派些人盯著采糈與大源城,必然要查清這兩人是否在搞鬼。”
“主如果說旴呇籌集了多量糧草,正由雍國公親身押往束薪河穀。待糧草籌齊以後,雍國公將親率雍國雄師攻打鄭國。說是要……說是要……”衛紹說到此卻支吾半天也說不下去了。
韓淵聽後半天未說話,隻低垂著眉眼坐在書案後深思。
韓淵鄭季能殺先鄭公家屬一個措手不及,進而將鄭國攫為己有,兩人必然有過人之處,沉得住氣算是其一。
請封國書送出以後,鄭季已帶著國尉府人馬全遷到大源城,丞相府人馬則還是留在溢城。
韓淵聞言緩緩展開雙眼,看了看祁辛,淡淡說道:“鄭季信中未說此事,隻說昨夜接到束薪軍中探馬的動靜,雍國公道親身押著糧草往束薪虎帳去。”
韓淵聽後搭下眼皮墮入了深思,他與鄭季最擔憂的事終究還是來了。
“莫非采糈那邊出了事?——但是在旴呇的探馬說雍國朝堂並無非常啊,還是是陶甘主政,采糈主兵,雍國公居中調和。”
祁辛乃是韓謹的幫手,韓謹到鳳岐幫子成後,密營在溢城的事件就交由祁辛賣力。早在鄭季的動靜送到溢城前,韓淵已從祁辛處得知雍國公押送糧草往束薪虎帳之事。
祁辛未想老韓淵會俄然轉了話題,一怔後脫口答道:“冇有。”
鄭季到了大源城後並未急著大興土木修建王宮,也未急著稱君;留在溢城的韓淵一樣未急著搬進鄭王宮,也未急著稱君。此乃兩人在送出請封國書之前已籌議好的對策,鳳岐分封聖旨下發之前先不稱君。兩人如此做一是想要安鄭國國人之心,奉告國人鄭國君主雖易了人,然大師還是是大安子民,與昔日並無分歧;二是想要奉告鳳岐與其他大小諸侯,兩人雖誅滅了鄭氏家屬,不過兩人還是尊鳳岐天子為主,兩人並無打陳昔日格式之心,也就是昔日鄭氏順從的天下法則兩人還是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