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眼下,隻好如此了……但是這武昌……”
“不下兩萬,現在已經耗損過半!”
茂發那滿麵的誠心落在趙存蘭的眼中,實在令他受用,他搖了搖手中的扇子說道。
身材微微前探,陳書揚看著屋內的幾位。
“哎,諸位弟兄,你們說,現在,我們能如何辦?官府那邊不能投,這邊又把我們往死路上逼,你們說說,我們現在另有甚麼體例!來……”
“就是,大當家的,我算是瞧好了,就他們這小家子氣的熊模樣,必定成不了大氣候,實在不可,我們乾脆就去……”
不等李二虎把話說完,王孚甩手衝他便是一個耳光,在那清脆的耳光聲中,王孚趕緊跪在地上對陳書揚說道。
“遣一員能將留守既可,大人覺得如何?”
“這……”
微微抱拳鞠個躬,趙存蘭依是一副儒雅模樣,隨後他又特地叮嚀道。
恰在這裡,趙存蘭於一旁輕聲詢道。
“這乾係到我們自家的身家性命,你們說,我們該如何辦?”
好一會,茂發方纔長歎道。
當初下山的時候,王孚隻是想謀一個出身,可從未曾想過要當炮灰,可誰曾想,現在他不但成了炮灰,並且對方乃至還是毫無粉飾的拿他們當炮灰使!
“心逸老兄,你這麼一說,我真胡塗了,先前能夠你說窮寇勿追,為何現在反倒又讓我追上去?”
“以是,這洪揚天然要追,不但在追,大人還應點齊統統精銳,緊隨厥後,至於這武昌……大人無妨來個複而不入,讓皇上曉得大人的這番忠君之心既可!”
至於這城被燒了,會燒死多少人?將來又會凍死多少人,全與他無關。
“大人麾下無船,到時候,到了江西那邊,天然是江湖為阻,自不能過!”
趙存蘭的提示讓茂發當即認識到了傷害,雖說他現在是戴罪建功之身,且那皇恩不成不謂之浩大,可究竟是他手中之兵,現在乃至不敷萬人,並且還是兵疲將乏的疲軍,如果發逆反戈一擊的話,到時能不能保全性命,尚是兩可之說。
“敢問,當初武昌城下我官軍有多少?”
瞧著那滾滾的黑煙大有奪天蔽日之勢,茂發點點頭說道。
故做驚奇的應了一聲,趙存蘭猛的展開手中的摺扇,這城外的龜山上雖是北風砭骨,可他卻將扇子展於胸前,全似一副諸葛的作法。
“這不是拿我們弟兄當槍使嘛,當初覺得黃州這邊防備森嚴,讓我們弟兄打前鋒不說,現在又******讓我們殿後,還是全軍的屁股前麵,還抽走我們兩個旅,他麼的,這不是較著著讓我們送命嘛,這誰不曉得,清妖的雄師已經到了河南,萬一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