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這不過隻是一個笑話,石達開北犯,漢逆等閒平以江南,大清國的局勢不但冇有好轉,反而更加惡化了。
而朱逆於明孝陵的這篇祭文看著冇有甚麼,可實際上,做為奕訢很清楚,留給大清朝的時候未幾了,且不說現在石達開北犯可否抵擋,即便擋住了石達開,又能如何?到時候一但拚個兩敗俱傷,到時候漢逆如果北伐,又拿甚麼反對漢逆?
“文人無行。何況他們都是漢人。用他們漢人的說法,就是“非我類族,其心必異”,桂良,彆看我們滿人做了二百多百的天下,但是在漢人眼中裡,我們還是外人,聖祖說過,我們甚麼時候都不敢忘了這話,可這幾十年那,我們覺得穩做了中原,卻差未幾忘了這句話,若非如此,又豈會有明天的大禍,朕這個天下,接過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模樣,以是朕才格外難坐呀!”
“不管是曾國藩也好,趙子玉也罷,他們都是皇上的臣子,也算是為朝廷經心極力,多少總有些漢人有知己!”
“是啊,這幾天朕心神不寧,感覺到處是不祥之兆。在張亮基降賊以後,先是駱秉章、然後是葉名琛,這些個封疆大吏一個個的接連降了賊,可謂是恒古將來之事。想我大清澤德天下,成果這些人不知報效,挑選背叛降賊,這幾天,曾國藩幾近一天一個六百裡加急,奏報福建景象,卻又說不出個以是然來。我傳聞,就是都城當中,也有人掛冠而去,一去毫無音信,有人去南邊做了官,難哪!自進了玄月以來,京官們便紛繁乞假,並且也愈來愈多,這不是好兆頭啊!”
皇上的話讓文祥、桂良兩人紛繁點頭稱是,而桂良更是直接說道。
紫禁城的東暖閣中,除了寺人那尖細的嗓音以外,再也冇有了彆的的聲音,坐於椅上的奕訢,這位期近位時曾誓“要與漢臣同治天下”的同治皇上,卻隻是一副愁眉不展之狀。他麵前的茶杯,這會已經不見了涓滴熱氣,但是在寺人念著朱賊於江寧孝陵祭朱元璋的祭文時,他卻端起那茶喝了一口,隻是卻不知那茶早就涼了。
文祥在一旁為“漢臣”說了一句“公道話”
莫非當真是祖宗德澤?
“皇上……”
“現在江南的環境,你們都曉得了,不但江寧再陷賊手,就連福建也陷於賊手,全部江南,也就隻要江西的曾國藩還在那邊撐著,至於廣西那邊,有人奏稱勞崇光心胸異心,與武昌暗通曲款,至於四川王慶雲亦不成靠,他是福建人,現在那邊應當已經為漢賊所據了吧,如果他再投奔漢逆,到時候大清國就落空半壁江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