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漲,漲價總得有鹽去賣吧!要不漲也是空漲……”
“何止是鹽貨難運,從鎮江到九江,這一起上清軍、承平軍設了重重關卡,清軍還好,他們船少舟少,不過也就是充個模樣,可承平軍卻大斷航路,不但鹽難運,就連我們的那些船,雖說打著洋旗,可現在也不予放行……”
“二十裡長街八船埠”言道的是漢水口北岸的漢口,而湖北、江西、四川等省及下江販子、徽商來漢停止貿易的商船,均有停靠的船埠。漢水兩岸所停靠的船隻常在二萬四五千艘高低,一派繁忙氣象,時人曾用“十裡帆竿依市立,萬家燈火徹霄明”的詩句將之喻為“不夜港”。
驚奇的看著多數督,陳端試著答道。
鹽場……
湖廣自古便不產鹽,所需求的鹽完整依靠淮鹽。在承平軍堵截鹽路後,雖說有那麼些存鹽,加上有鹽販為謀暴利運鹽湖北,但因為淮鹽難運,鹽價更是一日三漲,現在,乃至到了有價無市的境地――鹽販不敢運鹽的另一個啟事是,一但為承平軍所攔,那承平軍不但會奪搶貨,乃至就連人也是拉入營中充丁,如此以來,天然冇有鹽販敢再冒險販鹽了,如許武昌缺鹽也就理所當然了。
俄然,像是想起甚麼似的朱宜鋒猛的站起家來,來回走動著,嘴裡不斷的唸叨著。
“日有千人拱手,夜有萬盞明燈”
恭立於多數督的麵前,陳端看著多數督,現在承平軍據著江寧、揚州剛好堵截了兩淮鹽路。先前一個月多,各地不至於缺鹽,一來是各地存貨頗豐,二來是偶爾另有鹽販販來私鹽。雖說鹽價略漲,可卻不至於無鹽,但現在,跟著承平軍、清軍堵截江航,這鹽路天然也就斷絕了。
湖北產鹽!這聲抱怨卻讓朱宜鋒的麵前一亮,他當即想到了前陣子辦黌舍時的一個小發明,那埋藏於腦筋深處的地質知識,當即閃現出來。
“再往前!”
陳端的一聲抱怨似的嘀咕,不巧剛好落到朱宜鋒的耳中,他趕緊問道。
“又豈會有淡食之憂?”
“陳書辦,你方纔說甚麼?”
“可不是,冇了鹽,人就冇有力量,冇力量,便提不動刀把……”
“如果湖北能產鹽的話?”
待那些商販們等了差未幾一個時候,在鹽行開門擁堵著試圖買鹽時,卻瞧著鹽行掛出了一個牌子來。
“子臨兄,這取川東的機會尚不成熟,”
“鹽……不是淮鹽,便是川鹽,如果湖北能產鹽的話,又豈會有淡食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