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謹慎,倒是讓這官道更加的冷僻,可本日一陣馬蹄聲卻突破了官道的寂靜。這是幾百騎構成的馬隊,馬隊前行時的速率雖說不快,可那千蹄踏地時的動靜,卻也極其驚人,動若驚雷普通。
“營長,實在吧,這攻城確切有那麼點冒險,如果不成,咱弟兄們可就全都陷出來了……”
直接攻出來?
“裡把地啊……”
“到時候一鬨而上,咬也把你給咬死了……”
“一萬多又如何了?也不過就是多打上幾輪槍的事!”
縱是官道四周的村莊聽著那蹄聲,無不是心頭一慌,趕緊閉門閉窗的禱告著滿天的神佛,以求個安然,可他們也就是聞著馬蹄聲,待到那雷鳴般的馬蹄聲消逝機,人們方纔惶但是略帶些迷惑的朝著官道上看去。
“命介弟兄們再休整半個鐘頭,今個咱爺們要鬨鬨這武昌府……”
“營長,這但是奪城的首功!如果我們拿下了武昌城,到時候,我們騎虎帳可就在義兵裡頭橫著走了……”
“依我說,我們要不就把這個大營給攪了,到時候兵分兩路,一起攻營,一起等候機遇,有機遇,我們就隨潰兵一同攻出來,攆著他們去攻城,如果不成,這六千人攪散個三四千,那也是大功一件!”
“擱城東,裡頭差未幾駐了六千人擺佈,離城也就是裡把地的工夫,如果出事,撤到城裡也就是幾袋煙的工夫……”
又一次繞過一個闤闠以後,騎在頓時的安國梁,想著武昌城的繁華來,作為鄉間人的他,從未進過省會,乃至就是那黃州,也隻是他到過的第一個府城,府城都是那般繁華,更何況是省會?
對於自幼就給頭子牽馬,長大後更是成了鬍匪的趙鳳國來講,他深知,越是要用馬,越是要在之前把馬服侍好,不把馬服侍好,到時候馬就會“服侍”你,那一“服侍”冇準也就把命丟了。
比擬於鄧明紹的保守,王老六的激進,宋君木的建議的反倒是更穩妥一些。
在趙鳳國從喂著馬豆子的時候,那邊跟著一陣短促的馬蹄聲,兩名馬隊一前一後的騎馬奔馳過來,那是先前派出的標兵,馬背上的馬隊幾近是衝到營長麵前,方纔猛的一勒戰馬,在馬身停下的刹時,他便當索的跳上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