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才,起來起來!你瞧瞧你看的這些書,做的這些講明,我倒是真替你可惜!你此人要文有文,要武有武,腹有經綸,胸有韜略,這般人才倒是明珠蒙塵,實在是可惜之至,如何樣,這幾日過的可還對勁?讀書讀的可有所悟?”
“坐而論道,所爭不過一個理字,當然兄台持以大義之理,可辦事,卻龐大很多,畢竟,不是大家皆會於林某普通,被囚於此,與兄台論這個大義之理!”
當淩晨的第一縷陽光又照到林治平臉上,他才悠悠醒來,想起本身在甚麼處所,當下忍不住伸手摸摸本身的腦袋,心中好一陣光榮,這腦袋瓜子仍然還在啊!
“可老弟想過冇有,那武昌卻另有茂發留下的幾千精兵,不知老弟籌辦如何拿下武昌!”
他揉揉眼睛,四下看了眼,確切這恰是這幾****所處的房間,到處都擺放著書,這些書都是他這幾日裡讀的書,一邊讀書,一邊喝酒,這日子倒也安閒,就在將要起家的時候,他聽著門外的腳步聲,人便閉上眼睛。
“就不曉得你所指的道是?”
“待黃州局勢穩定之時,既然奪以武昌,進而掌控湖北,以湖北之地,北進中原,西接四川南下湘粵……”
俄然神情變幻不定的林治平吐出這句來講道:
他這般一說,林治平先是一愣,而後笑說道:
“當然洪武天子於集慶招兵時虎帳外建立的大旗書了這首詩句!所謂紅巾賊,也就成了我漢家兒郎之義兵,有此八字,兄台之軍若能行“義兵”之實,自當無愧“義兵”之名!”
“事關名節,不能不當真。朱某雖說扯過兩天承平軍的旗,可卻也扯過練勇的旗,但朱某既不是承平軍,更不是滿清之兵,自朱某入城以來,可曾濫殺一人?朱某之兵可曾禍害百姓?這“義兵”之名,朱某當得起!”
擯除韃虜,規複中華!
“朱老弟,我真服了你了!這,這……你真不是承平軍?”
“能夠鄙人觀來,那承平軍雖說行以揚漢反滿,可其所依托者拜上帝會,所推許者天父天兄;所信者亦是西洋耶穌異教,迷《新約》之邪書;所過之處,毀孔聖之牌位,焚士子之學宮,滿清雖以塞外之蠻夷而主中華,卻引以中華之教華,而承平軍者卻與我中華千年之教養為敵,已激起天怒人怨。凡孔孟之徒、斯文之輩,莫不切齒悔恨。就連村落愚民、販夫走狗,亦不能容其砸菩薩神靈、關帝嶽王像之暴行。如此這般,又焉能擔得起“義兵”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