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李十娘、卞玉京、李香君居左，陳圓圓、顧眉、寇白門、董小宛居右，八位南曲名媛十六隻美目齊刷刷地落在王樸身上，那景象就像是十六盞聚光燈俄然間照在王樸臉上，讓他非常有些眼暈。

“啊？”李大娘先是驚詫，旋即失聲嬌笑起來，“將軍你真壞。”

“怕？”王樸矢口否定道，“要怕也是你們怕本將軍，絕無本將軍怕你們的事理。”

“這個……”王樸一看這步地就曉得秦淮八豔來者不善，內心便有些犯怵，撓頭道，“阿誰夜深了，要不就到此為止吧？”

隻要王樸靠著歪才周旋到現在，還冇喝過一杯酒。

柳如是道：“圓圓妹子今後能不能幸運，關頭要看將軍能不能逗她高興，隻要將軍能把我們姐妹八個都逗樂了，就算過了小女子這關。”

李十娘噗哧一笑，肅手道：“將軍既然不怕，那倒是請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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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嬌聲問道：“將軍敢率孤軍深切遼東，總不會怕了我們八個小女子吧？”

李十娘要求王樸像記女伶人一樣當眾唱小曲，以當時的看法來看能夠說是非常過份的事情，如果換了彆人，隻怕早就拂袖而去了。也正因為這個啟事，李十娘纔會提出這“過份”的要求，就想看看王樸為了陳圓圓能做出多大的捐軀？

柳如是等南曲名媛被王樸的歪才勾起了玩興，又因為王樸是陳圓圓的相公，天然更加不能等閒放過他，趁著王樸去解手的時候，讓李大娘撤去兩張大圓桌，換了兩張八仙桌來拚成一長桌，擺好果盤香茗，八位南曲名媛則分為兩班打橫而坐。

王樸順勢在桌頭坐了下來。

李十孃的這個要求看似平常，實在卻很不簡樸。

當然，你們如果感覺實在冇法入眼，就直接放棄吧。

秦淮八豔能歌善舞，能詩善賦，可徐宏基這些勳戚倒是胸無點墨，也不會唱歌跳舞，隻好喝酒認罰，幾圈酒令過後，酒量最差的徐宏基和劉孔昭已經酩酊酣醉，趙之龍、常延齡和李祖述也有些喝高了，都在仆人的攙扶下各自回府了。

“我說甚麼了我？”王樸無辜地攤了攤手，說道，“姐妹仨不就在說穿耳洞的事麼？穿耳洞可不得流血，不得痛麼？倒是你們，覺得我在說啥呢？哦，敢情你們覺得我在說男人和女人間的那事啊，你瞧瞧你們，一個個腦袋裡都在想些甚麼呀，真是的。”

王樸臉上暴露了一絲對勁的淺笑，這事還真難不倒他！

柳如是起家欲走，在中間服侍的李大娘忍不住嬌媚地瞟了王樸一眼，笑道：“哎喲喂，將軍您可真是甚麼話都敢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