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泰語塞道：“這……”

“閉嘴！”張子安俄然拉下臉來，陰聲問道，“這筆銀子壓根就冇有分發給將士們，被你貪墨了對不對？”

“衝出來！”

張子安道：“那你知不曉得趙信和唐勝他們為甚麼肇事？”

鎮守寺人張子安府邸，暖閣。

“走。”趙三泰急勒轉馬頭，低聲喝道，“我們進城！”

趙三泰啞口無言。

坑已經暖好，兩個暖床丫頭也已經暖好了被窩，張子安在兩名小寺人的奉侍下舒舒暢服地躺到了坑上，暖床丫頭替他脫去靴子襪子，又把他的雙腳靠在各自懷裡，用本身滾燙的嬌軀來暖和這閹貨的臭腳。

“叛變！”張子安的雙眼猛地凸了出來，尖聲道，“大同鎮的邊軍將士叛變了？”

剛纔的兩名小寺人另有床上的暖床丫環從速搶上前來替張子安換衣，張子安又對前來報信的小寺人說道：“從速讓趙三泰去客堂等著，咱家頓時就到！”

“今兒老子就是反了！”趙信也鏘然抽刀，轉頭大吼道，“弟兄們，衝出來！”

張子安驚得一骨碌坐了起來，急聲問道：“出甚麼事了，漸漸兒說。”

“是。”

;

被那把總一煽，早就群情激憤的邊軍將士紛繁拔刀在手，簇擁而上，趙九退後兩步鏘然拔刀在手，厲聲吼道：“弟兄們都聽好了，守住行轅，毫不能讓這夥反賊衝出來！趙信，老子最後警告你一次，你這是在造反！”

“對，老子就是找死！”唐勝奸笑道，“拿不到餉銀弟兄們都得餓死，可就算是死也得死個明白，也該曉得朝廷發給我們的餉銀究竟上哪去了？”

客堂，這會趙三泰並冇有等太久，張子安很快就從屏風前麵轉了出來。

“啞巴了？”張子安陰聲問道，“是不是鬨餉？”

“弟兄們，殺呀……”

“公公，不得了！”趙三泰急道，“要出大事，要出大事了！”

趙信厲聲道：“趙九，你讓趙三泰出來！”

“不對吧。”張子安俄然說道，“司禮監從內帑拔下的五萬兩餉銀不是前幾天賦方纔運到大同？這筆銀子固然補不齊邊軍將士半年來的欠餉，可如何著也能對於一陣子了，將士們如何反而鬨起餉來了？”

“公公。”趙三泰急道，“這不是淺顯的鬨餉，是趙信和唐勝要造反。”

“嗯。”那小寺人帶著哭腔點了點頭道，“趙副總兵急得都快上火了，正在門房等你呢。”

火光中，幾千邊軍將士已經將總兵行轅給團團圍住了，更令人震驚的是這幾千邊軍將士個個手執鋼刀，一個個全都跟狼一親，殺氣騰騰的，趙三泰的親信家將趙九帶著幾百號仆人正和這幾千邊軍將士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