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曹變蛟灑然道,“你我皆為大明總兵,相互幫忙那是應當的,王總兵又何必伸謝?”
唐士傑領命而去。
“不可!”曹變蛟決然道,“不能撤兵。”
王樸也是長歎一聲,冇想到還是晚了一步,這筆架山上的糧草輜重還是讓建奴給奪走了,落空了糧草輜重,明軍就隻要一條路可走了,那就是與建奴速戰持久,這個設法當然是好的,可題目是各鎮總兵有幾個敢和建奴決鬥呢?
王樸轉頭向身後的副總兵趙物竹道:“趙物竹,快去清算人馬向鬆山進發。”
一名身材魁偉,麵貌出眾的年青武將在數十騎親兵的簇擁下來到王樸麵前,抱拳作揖道:“中間想必就是大同總兵王樸了吧?”
;
“大人,不好了!”
“那倒不必然。”吳三桂看看四下無人,低聲說道,“依小弟看,不等明天決鬥,唐通、李輔明這兩個傢夥就會開溜,等他們一跑,我們也起兵回撤,就算過後朝廷究查起來,我們也能夠說是奉了洪督師的軍令追捕李輔明、唐通這兩個逃竄將軍。”
洪承疇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半天冇站起來。
洪承疇話剛說完,副將夏承德已經帶著一名渾身浴血的兵士進了書房,那兵士仆地跪倒在洪承疇跟前,嚎啕大哭道:“大人,筆架山失守了,山上的糧草輜重全被建奴奪走了,張監軍和守山的弟兄們也全都戰死了,嗚嗚嗚……”
王樸道:“還好,因為曹總兵的救兵及時趕到,傷亡不是很大。”
建奴繞過十幾萬明軍主力攻占了明軍屯糧的筆架山,明軍糧道被斷頓時墮入了絕境。
“恰是末將。”
寧前總兵王廷臣、寧遠總兵吳三桂和山海關總兵馬科都不吭聲。
剛出行轅,親信家將小七就牽著馬迎了上來,低聲問道:“將軍,傳聞筆架山失守了?”
吳三桂歎道:“兩位兄長還冇看出來嗎?雄師如果就如許撤回關內,洪督師這薊遼督師也算是當到頭了,你們說他會同意退兵嗎?既然洪督師已經鐵了心要和建奴決一死戰了,就算我們幾個總兵反對又有甚麼用呢?”
更何況王樸這大同總兵還是洪承疇的死仇家、兵部尚書陳新甲汲引發來的親信,而吳三桂、馬科、王廷臣倒是洪承疇的親信,王樸在洪承疇麵前說吳三桂他們的好話,那不是自討敗興嗎?弄不好還會被吳三桂他們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