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秀道：“是又如何？”

張蒼水傲然道：“本官張蒼水，忝為大明中心軍步兵第十七營總兵官。”

說罷，張蒼水不再理睬劉文秀，舉步就走。

李定國事個孤兒，三歲不到就跟著父母流落他鄉，途中雙親接踵死於戰亂，要不是張獻忠收養了他，早就凍死餓死在荒效田野了，以是李定國對張獻忠的豪情極深，剛纔的吐血昏迷絕非作秀，而是出自真情。

李定國身披縞素正跪在張獻忠的靈位前守孝，在司禮官的指導下，汪兆麟等人對著靈位三跪九叩，這才堆積到了李定國跟前，汪兆麟搶前說道：“常言道全軍不成一曰無帥，國不成一曰無君，殿下何不早曰即位？”

張蒼水聞聲止步，轉頭問道：“李將軍另有何話說？”

“好大的口氣！”劉文秀怒道，“本將軍倒要瞧瞧，中心軍憑甚麼進川！？”

呂六承諾一聲，策馬去了。

輕巧的腳步聲中，柳如是、柳輕煙、紅娘子連袂而入。

張蒼水接著說道：“再來講說大明朝廷，現在的朝廷早已經不是崇政朝了，在孫閣老和王爺的管理下，現在的朝廷史治腐敗，天下安寧，湖廣與四川近在天涯，你們應當傳聞過吧，湖廣已經持續兩年大歉收，收成的糧食就是十年都吃不但哪！”

李成棟疾步來到王樸馬前，叭地敬了記軍禮，大聲道：“王爺！”

王樸回了記軍禮，一昂首看到城中濃煙滾滾，便問道：“那是如何回事？”

“二哥。”劉文秀也擁戴道，“你說過替父皇守完頭七就回宮的，眼看著中心軍就要進川了，你若再不即位大西國就要大亂了。”

李定國霍然轉頭，凝聲問道：“三弟，出甚麼事了？”

山西、陝西的景象使王樸認識到了另一個嚴峻的題目，那就是人丁的減少，或者說是勞動力的嚴峻不敷。

劉文秀踏前一步，怒道：“又當如何？”

城內的大火早已經被毀滅，外逃的劉宗敏、田見秀所部殘兵也被紅娘子的騎虎帳追上剿殺殆儘，一轉眼的工夫，中心軍進駐西安已經快半個月了，覆蓋在陝西上空的戰役硝煙也已經消逝殆儘。

等王樸在衛隊的保護下趕到時，大戰早已經結束好幾天了，連疆場都已經打掃好了。

李成棟道：“城破時，李自成在王宮裡放火[***]，等我軍攻入城內時，火勢已經完整落空節製，這場大火幾近燒掉了半個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