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前敵司令部。

李雙喜目光灼灼地掠過世人臉上，沉聲道：“諸位，雄師駐紮青桐關外也已經半個多月了，可戰事卻毫無停頓，萬歲已經譴使送來聖旨，責問本帥為何遲遲冇有行動？不知諸位對此有何感觸？”

“牛智囊，諸位將軍。”李定國忍不住出列抱拳說道，“末將及兄長奉了寄父軍令率軍前來，實為助戰而來，並非為了吵架而來，既然大順、大西兩軍因為同一批示一事而冇法達成分歧，末將倒是有個折中的建議，不知該不該說？”

吳三鳳神采倉促地進了暖閣，向吳三桂道：“二弟，傳聞李自成和張獻忠已經脫手了？”

柳輕煙道：“再說李自成，此次李自成出動了約莫二十萬軍隊，領軍主將是李自成的侄子李雙喜，另有大將劉宗敏、田見秀也隨軍出征。”

柳輕煙道：“甚麼缺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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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道：“賊兵貧乏同一的批示！因為冇有同一批示，兩路賊兵不免貌合神離，各打各的算盤，陝西賊兵但願四川賊兵打頭陣，四川賊兵也但願陝西賊兵的打頭陣，兩邊都想占便宜，成果就是相互猜忌，相互扯皮，青桐關的局勢看似傷害，實在卻不敷慮。”

吳三鳳道：“這個當然不成能。”

吳三桂冷然道：“哼哼，三十萬雄師聽起來彷彿很多，可那也能叫做軍隊？”

柳如是沉吟半晌，悄悄點頭道：“不見得。”

“放屁！”劉宗敏大吼道，“我們大順軍足有二十萬眾，而你們大西軍卻隻要戔戔八萬，哪有八萬人批示二十萬人的事理？”

“末將還是那句話。”李雙喜話音言落，劉宗敏就大聲說道，“不處理同一批示的題目，這仗冇法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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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輕煙拿著各地白蓮教堂口彙總起來的諜報進了柳如是的房間，說道：“如是妹子，山西、陝西、四川各地堂口的諜報已經彙總起來了。”

李雙喜冷厲的眼神刀一樣落在了孫可望臉上，凝聲問道：“孫將軍對此有何觀點？”

吳三鳳點頭道：“當然不是。”

“小家子氣？”孫可望反唇相饑道，“既然你們大順國的人漂亮，那不如把大順軍交給本帥同一批示罷。”

柳輕煙道：“山西的吳三桂按兵不動，看模樣並不籌算趁這個機遇出兵。”

吳三鳳道：“倒也不是很缺。”

此次出征的大順軍李雙喜固然是名義上的主帥，可誰都曉得牛金星在大順軍中的超然職位，更多的時候還得牛金星說了算，當下牛金星問道：“不曉得李將軍有甚麼高見？”